「幹什麼呀,人家可是傷患。」
金梧秋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撲上去扯他衣襟,在祁昭欲拒還迎、浪到飛起的阻擋之下,成功看到了他的『傷口』。
金梧秋微笑著從祁昭的胳膊上解下一個『血囊』,拿在手中揚了揚,挑眉問他:
「傷口?護駕?」
祁昭見事情敗露,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指著金梧秋高舉的『血囊』介紹起來:
「你猜怎麼著,我在一個雜耍攤買的,騙了好多人呢,怎麼樣?好玩吧?」
金梧秋咬著後槽牙:「好玩是吧?」
這麼好玩,你怎麼不吃了!
金梧秋重新撲過去,試圖把血囊塞進某張胡說八道的嘴裡,讓他從裡到外好好的體驗一把什麼叫『好玩』!
兩人糾纏了好一會兒,最終以金梧秋精疲力盡而結束,不僅沒『報仇』,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被那滿口胡話的傢伙抱在懷裡說話。
「我確實沒受傷,也沒護駕,不過我明日休息,你想不想去哪裡玩耍?我可以陪你!」
祁昭抱著金梧秋,像抱著個寶貝疙瘩似的,幾乎手腳並用,生怕金梧秋跑了似的。
「你們這行還有休息?」金梧秋問。
祁昭笑了:「瞧你說的,哪行沒有休息的時候?」
「就算你明日休息,也不是你誆騙我的理由。」
金梧秋很鬱悶,她自小從商,見識過各色各樣的人,再奸詐狡猾的壞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偏偏唯二的兩次受騙,都栽在這人身上。
還是那種非常低端的騙局,低端到你都不敢相信會是一個成熟且聰明的人會使出來的。
「還生氣呢?要不再打我幾下?」祁昭從身後捏著金梧秋的下巴,強行讓她轉過頭看著自己。
金梧秋懶得掙扎,翻了他一個白眼,越想越氣,納悶的問:
「我就不懂了,請問你今年貴庚,怎麼還對這種幼稚的孩童玩意兒樂此不疲?」
一個伸縮匕首就算了,又來個假血囊……
再這麼調皮下去,金梧秋都想去給他報幾個興趣班上上了。
「還不是因為小時候沒玩過嘛。」
祁昭略帶傷感的說,失落的神情讓金梧秋突然心疼,感同身受。
金梧秋穿到這個世界,在金家從小就得獨當一面,也沒有童年,但她好歹在現代是有過一段米蟲般的幸福童年的。
而謝映寒在隴州出生,自小就身負重任,從來都沒有體驗過正常的童年。
「但最關鍵的是————」祁昭神情落寞的再次開口,金梧秋以為要聽見什麼憂傷2.0的感悟時,他說:
「你太好騙了!」
金梧秋:……
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該!火葬場文學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