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秋預感到了些許危險,咽了下喉嚨問:
「所以?」
祁昭兩手搭在金梧秋的肩膀上,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金梧秋想逃,卻洞悉先機的他死死按住,不得不正面應對:
「你不是說要去郊外跑馬?我有個朋友,正好有幾匹大宛來的良駒,要不我們……」
話沒說完就被祁昭打斷,只見他指了指窗外快要落山的晚霞:
「你見過夜裡去跑馬的嗎?」
不知不覺竟到了傍晚,回想這一天的跌宕起伏,金梧秋心累。
「不跑馬,那就逛夜市!我還沒跟你逛過夜市!」金梧秋繼續掙扎。
祁昭卻是搖頭:
「夜市有的是機會逛,但我倆的關係今晚必須明確!」
金梧秋苦惱:「不是已經很明確了嘛。」
「不夠!」祁昭鐵了心要改變現狀:「還是說,你其實並不想與我長久,只是把我當擋箭牌過度一下,等今後遇到真命天子就跟我掰了?」
「怎麼可能!」金梧秋極力辯解:「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也希望你不是!」祁昭忽然傷感,放開了按住金梧秋肩頭的手:
「可你給我的感覺,總是那麼若即若離,每當我想靠近時,你就把我推得遠遠的,讓我永遠摸不著你的真心。」
金梧秋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聽他又接著說:
「我每天都在徘徊,生怕哪天一睜眼你就不見了,或者不要我了。」
金梧秋看著他落寞的神情,總覺得哪裡不對,他每天心裡有這麼多感悟嗎?平時好像也沒怎麼看出來啊。
「我很煎熬,你知道嗎?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是不是終極我一生,都難以到達你的彼岸?你我是不是終將在這種無止盡的推拉中漸行漸遠……然後消散……」
此刻的祁昭看起來像個矯情的詩人,在他下一次開口之前,金梧秋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物理禁言。
「可以了。不就是想再睡一次,哪兒來這麼多酸話?」金梧秋吐槽。
祁昭拉開金梧秋的手問:
「那你同意了?」
金梧秋原地撓了兩下後頸,點頭、鬆口:
「行,行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早睡晚睡都是睡。
於是下一刻,金梧秋整個人就被橫抱而起,祁昭拿出生百米衝刺的速度,把金梧秋從書房一路抱到了臥房。
直到臥房門栓落下時,金梧秋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可惜為時已晚。
呵,詭計多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