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宴席還未開始,金梧秋談話的院子便被人強行闖入,眾掌柜嚇得大驚失色,紛紛向金梧秋表示,談生意可以,但若想暴力脅迫,他們是萬萬不會從的云云。
金梧秋讓眾掌柜稍安勿躁,將目光鎖定在最後走進雅間的祁彥身上,沉聲質問:
「世子,你這是何意?」
祁彥好整以暇的盯著金梧秋,對手下一揮手,手下便自動開始驅趕雅間中的其他掌柜。
金梧秋知道今日生意是談不成了,高聲安撫:
「諸位掌柜,實在抱歉的很,在下今日別有客到,待事了後,梧秋定會親下拜帖,請諸位掌柜再聚。」
今日來赴約的掌柜都不是傻的,自然看得出這個帶人闖入的勞什子世子來者不善,金梧秋說是客人,算是全了幾方臉面。
掌柜的們被趕出了雅間,祁彥卻暫時不打算放他們出梨園,省得有人去通風報信,徒增麻煩。
雅間內很快就只剩下祁彥與金梧秋兩人,祁彥還是第一次在近處打量金梧秋的面容,覺得此女外表看來清麗無雙,身姿高挑,窄肩細腰,很有江南女子的溫婉氣韻,怎料內里脾氣卻硬的很,跟她的外表有些不搭。
「世子,看夠了嗎?」
金梧秋雙手負在身後,左手撫上右手手腕上的冷箭,淺笑嫣嫣的問。
祁彥被她唇瓣的微笑吸引,作勢伸手去摸,被金梧秋率先閃避,他也不介意,反倒自如的坐了下來:
「金老闆女中豪傑,令本世子傾慕不已。」
「傾慕?」金梧秋輕笑著環顧一圈,意思是:你就是這麼表達傾慕的?
祁彥無奈攤手:
「唉,本世子何嘗不知這麼做不好,怎奈金老闆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本世子愛慕心切,只得出此下策,還請金老闆莫要見怪。」
說完,祁彥端起一杯茶,來到金梧秋身旁:
「這樣好了,本世子以茶代酒,給金老闆賠罪可好?」
金梧秋再退,始終與他保持兩三步的距離,祁彥也不急,只當金梧秋已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今日無論如何都跑不出他的手心,自然也就沒必要被她逼得太緊。
「我這人天生不願應付厭惡之人,所以世子有什麼目的,還是直接說吧。」金梧秋冷道。
祁彥瞧著她,覺得這女子冷臉時有種說不出的桀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祁彥從來就不喜歡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天生喜歡征服不馴之物,比如烈馬,比如不喜歡他的女人。
「目的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本世子心悅金老闆,希望與金老闆多多親近。」祁彥再次靠近金梧秋,金梧秋用腳勾了張椅子擋在身前。
祁彥看著椅子和椅子後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金梧秋,突然決定表現一些風度,重新退回了茶桌旁,兩人隔著桌椅說話:
「還未感謝之前金老闆出手相助,把洞庭那批軍械送去了我大哥的礦場,為本世子避免了一場災禍。」
「也是因為那件事,讓本世子見識到金老闆的手段,說實在的,本世子身邊正需要像金老闆這樣,既聰明手段又高明的女子主持內宅,若是金老闆願意,本世子可以許金老闆一個側夫人的位置,讓你入主禹王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