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把她拉入一個連自己都不覺得開心的世界,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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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巷子談話後,祁昭有大半個月沒來涌金園,只有二喜時不時的飛來傳個信,證明他還存在。
金梧秋雖然有些失落,但並不妨礙什麼,太陽照升,店鋪照開,她的生活一切照舊。
直到大半個月後的一個晚上,祁昭沒有出現,倒是大駙馬梁淺來了,不僅是他自己,還另外帶了個孩子過來。
那孩子大約十二三歲,皮膚黝黑,身形壯實,坐在那像一根還沒抽條的,胖墩墩的竹筍,倒是一雙眼睛澄澈明亮,一口白牙潔白亮眼。
看人時就是死盯,完全不知道避諱,頭臉帶著傷,像只離群的小野獸,隨時警惕著四周的危險。
「金老闆好。」梁淺起身向走入花廳的金梧秋打招呼。
金梧秋福身回禮,看向那孩子:「大駙馬這是……」
梁淺陪了個笑,對金梧秋指了指外面:
「金老闆可否借一步說話?」
鬼鬼祟祟,還突然帶了個孩子過來。
金梧秋心道這大駙馬不會是在外頭做了什麼對不起長公主的事,找她幫忙來了吧?
帶著疑惑,隨大駙馬來到院中,不等他開口,金梧秋首先表示:
「我從不幫男人遮掩欺騙女人,大駙馬若做錯了事,還是早些回去坦白的好。」
梁淺先是一愣,然後驚覺大嘆:「什麼呀!」
金梧秋指向門邊瞪著他們的孩子,大駙馬冤枉道:
「那是武安侯世子祁翊,金老闆可不能瞎說。」
武安侯世子?
金梧秋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哪位。
當年她和祁珂在岩洗江上被東院大王的追兵追上,多虧了武安侯季庭州途經邊境,順手救了她們。
武安侯季庭州是四公主祁寧的駙馬,是唯一一個娶了公主,還能在朝為官,手握重兵的人,不過正因如此,他們所生之子皆需隨母姓。
據聞,四公主祁寧十五歲時便由嫁給當時剛剛襲爵的武安侯季庭州,婚後夫婦倆遠赴邊關鎮守,除非傳召,甚少回京。
這孩子竟是武安侯世子。
祁翊。
「所以,大駙馬把小世子帶來我涌金園作甚?」金梧秋越發疑惑。
梁淺無奈,壓低了聲音說:
「金老闆見諒,這是陛下的意思,我就是跑個腿,不過據我所知,是因為武安侯世子在宮裡惹了禍,為太后不喜,驅逐出宮了。」
金梧秋想起那孩子頭上臉上的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