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有什麼話躺著說。」
劉商顫動著嘴角,用干啞的聲音說:
「他們要抓齊兄……讓,讓齊兄別來。」
金梧秋問他:
「什麼人要抓他?你又為什麼會被打?」
劉商虛弱說:
「李洋和周虎,他們讓我帶路……找齊兄,我不願意,他們……就把我拖到角落……打我了。咳咳。」
說完這幾句話,劉商感覺喉嚨口有些癢,咳了兩聲後,竟隱隱吐出些血絲,可見傷到脾臟了。
「好了,先別說話,臟腑受傷,得靜養幾日,我去開些活血化瘀穩固心神的藥,都別圍著了,讓他歇著吧。」
瑪瑙姑娘收了針進匣,對客堂中的人吩咐。
金梧秋輕柔的為劉商擦拭冷汗,攏好衣裳:
「你做的很好,不出賣朋友是底線,但下回若再有此種事發生,就先下手為強,大鬧一場,哪怕把周圍不相干的人和事都拖下水,你在公共場合把事情鬧得越大,他們就越不敢動你,絕不可受逼迫去無人之地,那樣你寡不敵眾,就吃大虧了。」
劉商細細將金梧秋的話聽進耳中,鼻頭有些發酸,他覺得自己惹了禍,東家非但沒怪他,反而還開導教授他應對之策,其實他被打時,並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受傷,而是擔心齊兄會不會受牽連,擔心回來會不會給東家惹麻煩。
現在聽到東家的話,劉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紅著眼點頭。
「你先好生歇著,國子監那邊也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等你養好傷再去。」
金梧秋說完,替劉商蓋了層薄毯,安撫他睡下後才起身到院子裡去。
翡翠姑娘已經捂著祁翊的嘴跟他鬥了好一會兒了,祁翊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掙扎得氣喘吁吁汗如雨下,亦沒能掙脫翡翠姑娘的鉗制。
「帶他隨我來!」金梧秋說。
翡翠姑娘將祁翊的手反剪在後背,一手捂著他的嘴,使他姿勢怪異的跟隨金梧秋走出院子。
一直把他鎖到前院後,金梧秋才讓他說話,翡翠姑娘的手一挪開,祁翊那氣急敗壞的惱罵聲便再也忍不住:
「金梧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小爺!小爺今日非教訓你不可!」
「教訓我?」金梧秋冷笑:「請問這位小爺,我對你做什麼了,要讓你非得教訓我不可?」
祁翊語塞,金梧秋繼續說:
「你借住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你不思感恩便罷了,卻還在此叫囂要教訓我?你覺得合適嗎?」
祁翊被問得稍微冷靜了些,晃動一番身子強辯:
「我不與你說了,趕緊放開小爺,小爺要去把李洋和周虎兩個畜生殺了!」
金梧秋巋然不動,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