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延舟也沒等他讓,就直接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知牧說你們鎮撫司衙門這段時間缺錢?」
賀延舟一開口, 秦逸之的眸子閃著犀利的刀鋒就甩到知牧身上了。
知牧驟然渾身發冷, 他囁喏著解釋,「我沒說鎮撫司缺銀子,我就說……就是說, 想讓咱們鎮撫司協助辦案得……得費銀子,銀子少了我們……我們不干。」
賀延舟笑得嘲諷, 「行啦秦大人,咱們都是為百姓解憂, 為皇上辦事的,既然殊途同歸,那就不用拐彎抹角了,直接點,你們鎮撫司接了這個案子,我們大理寺出錢,至於錢的數目,只要你們不獅子大開口……」
說到這裡,他嘴角溢出的笑就跟玩味了,跟只拿爪子按住老鼠的貓,得意又囂張。
秦逸之想一腳把這貨踹出去。
他冷冷地盯著賀延舟看了好一會兒,就在賀延舟被他瞧得後脊背生涼,下意識地做好在他狂怒之前逃離這間屋子的準備時,秦逸之森森地道,「說案情。」
賀延舟神情一怔,疑惑地看向秦逸之,「你……你這是答應了?」
秦逸之再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的時間很貴,你耽誤一刻鐘,就要多花銀子……」
「哦,好,好。」
賀延舟是存了來看秦逸之笑話的,全京都出了名的高嶺之花,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物,竟差手下去大理寺申請有償破案,這讓他質疑秦逸之的用心?
現在看來鎮撫司的確是缺銀子了!
「秦大人,就在今天,雲荒書院的副院主張松蒿被殺了。」
賀延舟語出驚人。
但凡是大越國人就沒有不知道京都有個雲荒書院的。
同樣誰都知道,能進入雲荒書院學習,只要你不是刻意躺平了,啥也不學,一般都能有出息,最起碼考個秀才是沒啥問題的。
每年大越國春闈秋闈的前三名必然會出自雲荒書院。
這也是京都城裡不少達官貴人削尖了腦袋,托關係,花銀子,都要想法子把自家子嗣送進雲荒書院的原因。
說起來,雲荒書院的學子之所以能在考試中取得可喜的成績,很多人都認為那是疏遠你副院主張松蒿的功勞。
十年前,張松蒿本身就是殿試的探花,不過此人官運太過曲折,他高考得中的當天,他的父親因為太過高興而猝死,不得已張松蒿只好回家為父親守孝三年。
三年後,等他出了孝期,再想在朝廷中謀取個一官半職時,已經物是人非。
當年看好他的恩師,也因為犯罪被罷官,關進大牢。
他也因是恩師的弟子,被朝廷嫌棄,雖因為他三年守孝,並沒有與恩師聯繫,但他的仕途還是受影響了,他被掌管人事的官員相互推皮球,持續了一年的光景,他帶的銀錢花光,連回家的路費都不夠了,堂堂大越國探花竟要淪落到沿街要飯的地步了。
他於京都長街上黯然喟嘆,時也運也,我張松蒿究竟做了什麼惡事,讓老天如此愚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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