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之面呈不喜,「擼串兒的可以,挖牆腳的不行。」
「唉,我早就知道,這人吶,就跟那小鳥兒一樣,只要打開籠子放出去了,再想抓回去,難了!」
魯達安嘆道。
蘇錦書卻笑吟吟的道,「不然,表舅你回去跟表舅母商量一下,你們也搬來京都吧。這房子我一個人住浪費,人多還熱鬧!」
魯達安意味深長,「誰說你是一個人住?」
秦逸之聞言面上微微有點熱辣火燙。
早知道,她表舅今日來,那自己就改日再搬過來好了。
但事已至此,似乎也不重要的。
蘇錦書正忙著燒烤,完全沒在意兩人言語中的機鋒。
快吃完時院門被人一下子被撞開,衝進來一人,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往腳上看,竟是赤著的。
可憐她這一路是怎樣的驚恐,狼狽,連腳上鞋子不見了都不知道。
她後頭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蘭芝。
蘇錦書手裡的烤串脫手,她快步走到張姨娘跟前,「娘,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張姨娘是一路咬著唇,死死地壓制著滿腹的委屈,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的,這會兒見著自己姑娘了,那份心酸,那份委屈,還有那不甘,都在這時一起湧上心頭。
她抱著蘇錦書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蘇錦書只覺得心很疼,疼得她都失了氣力去勸說張姨娘別哭了。
魯達安也被驚到了,已然有些微醺的他,瞬時就清醒了過來,「表妹,你說,是誰打的你?是不是蘇恆那老小子?你大膽說,說出來表哥給你做主!」
張姨娘就是一直哭,淚水把蘇錦書的衣裳都打濕了。
蘭芝也陪著哭,不過她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原來今天蘇靜茹回了一趟蘇家。
彭氏一看到她,滿心歡喜,抱住她就嗔道,「你這丫頭也不想娘嗎?你就不能搬回家住嗎?讓娘日日能見著你,娘心里也安穩些啊?」
她拍著蘇靜茹的後背。
「哎喲喲,疼,疼,別碰我!」蘇靜茹一把推開彭氏,後背的傷處剛結痂,硬硬的痂被不知情的彭氏那麼一拍一碰,格外疼,她滿眼圈兒的淚,低低喊了一聲娘,就泣不成聲了。
彭氏這才意識到不對,她馬上掀起女兒後背上的衣裳,然後她就看到女兒被打的慘象,她頓時勃然,「是誰打我的寶貝兒的,你長這麼大,為娘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捨得動你,這是誰?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打我的女兒?」
蘇靜茹絞著帕子,撅著嘴,「還不是後院那賤人生下來的下賤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