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
又是一個令人膽寒的字,眾人再不敢懈怠,打起精神,繼續查。
直至卯時,一輪紅日漸漸嶄露頭角,朝陽初升,霞光灑落窗前,給在窗前站了一夜的秦逸之身上披上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愈發襯得他如衝破暗夜,傲然臨世的神一般。
院子裡奉命出去抓人的八撥兒錦衣衛已經陸續回來復命。
人都抓回來了。
個個捆綁著驅趕在院子一角,等秦逸之處置。
「二嫂,你怎麼……」
「凱兒,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的案子不是早就了了嗎?」
「四婆,你……我大哥早就告誡你不要當街胡說,你偏不聽,現在好了……」
「小六子,你在私塾打傷同窗,你爹不是找人了事兒了嗎?」
「……」
都是彭家人,男女老少都有,個個臉上都是驚慌失措,相互質問對方怎麼也被抓到這裡了?
「頭兒,怎麼處置?」
知牧問。
「還要我叫你做事?」
秦逸之轉過身,一夜未眠,他眼底紅血絲密布,但其威嚴與霸氣卻絲毫不減。
「是,屬下明白了。」
知牧揮手,示意手下人把這些彭家人先帶進刑室,二話不說,先揍一頓再說。
「回來。」
秦逸之叫住知牧,知牧疾步回來,秦逸之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知牧不住點頭,隨後拔腿去了刑室。
一刻鐘後,刑室里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迴蕩在鎮撫司的上空,久久不消。
一個時辰後,行過刑的彭家人分別被拖進了一間監牢內。
那個上了年紀的彭家四婆,其實只被打了二十板子,但這已經讓她承受不住,她躺在那裡,早沒了平日裡站街上與左鄰右舍傳嘴舌,咒東家罵西家的神氣了,她哼哼唧唧地如同一灘爛泥般。
彭少凱被打得最慘。
他被用了笞刑,錦衣衛拿了小荊條不斷地抽打他的臀、腿、背,甚至打在他命根之處,疼得他當場昏死過去,醒來時,雙腿之間疼如刀割,那常於青樓逍遙快活的玩意兒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