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秦逸之 乙方:蘇錦書
蘇錦書猛然抬頭看向秦逸之,其眼中有驚疑,有困惑,更有不滿,「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他昨晚上送一盒子金銀珠寶給她,理由是房租。
這會兒又把這麼一個大酒樓過戶給了她,她進來前可是瞧見了,這酒樓上下三層,里外有三進院子那麼深,不說酒樓生意如此好,日進斗金不是玩笑,就說,在京都最好最繁華的嘉禾街上,這樣一座宅子,其本身的價值,就不可估量!
她是吃了龍膽鳳髓了,敢在那酒樓過戶合同上簽字?
嗯,她真吃了。
因為她真簽了。
魯達安也震驚了,他家這位小外甥女,進酒樓之前還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女子,雖說有一個小院子住著,但在這滿京都揮金如土的有錢人當中,她就是個小蝦米。
可進來這才小半個時辰,她就暴富了?
一躍成為這家大酒樓的老闆?
哎呀,我掐我自己一下,看我是不是在替著外甥女做夢呢?
他想罷,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好疼。好疼,是真的,我家外甥女真發達了!
哈哈!
「等等,大人,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是這樣大的一份恩惠,我不能接受!」
蘇錦書說著,就將合同推給秦逸之。
秦逸之不急不徐,拿起那份合同,翻過來,指了指最下角的一段文字,「讀一讀?」
蘇錦書詫異地接了過去,讀,「買賣雙方,任一方毀約,都要賠償居室局紋銀十萬兩!」
違約金十萬兩?
「那胖子,他……他怎麼不去搶?」
蘇錦書驚呼出聲。
「他太胖,怕搶了跑不動,被人攆上!」
秦逸之眼睛眨了眨,眼底都是陰謀得逞的壞笑,他舉起酒杯,「前輩,來吧,這會兒咱們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慶祝由頭了,慶祝蘇老闆走馬上任,早日成為京都首富!我先干為敬。」
他倒是痛快愉悅,一仰脖子,把酒喝了。
魯達安傻眼,端著酒杯,拿眼神問蘇錦書,「書丫頭,喝還是不喝?」
蘇錦書看著手裡的合同,想撕了,可那十萬的違約金,她靠當廚娘每個月幾兩銀子的月俸,她得干到哪一輩子去?!
想了又想,她終於想到一個既不用付巨額違約金,又能合理合法地把酒樓還給秦逸之的法子,她端起酒杯,「秦大人,這酒樓我暫時替你管著,平日裡沒事兒時,我可以過來做菜,幫您多賺點,以後等您娶妻那日,我將這酒樓作為賀禮贈與您的妻子!」
說完,她將酒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