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去,家裡也是空蕩蕩、黑漆漆的。
那隻狼小弟,早就已經走了,人家還要買房跟伴侶過日子了呢。
還以為她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軌,結果啥也不是。
減個屁肥,她為了身材好久沒吃燒烤了,結果也是遇到這種人渣。
還不如吃個燒烤安慰安慰自已,享受享受。
燒烤晚一些,酒倒是先上了。
周自悠一人坐一桌,此刻看著面前打開的啤酒,突然伸手拿了起來,往杯子裡倒,一口氣喝了好幾杯。
喝著喝著,也覺得現在的自已越發可悲,更顯心酸,眼眶也紅了。
還要…一個人多久呢?
她突然很想灰尾,儘管那傢伙不愛說話,也不會說什麼有趣的東西,就是那麼默默待著聽她說,可好歹是有個存在啊。
以前覺得離了她的家,他會過不好。
事實上她想多了,沒有她人家過得照樣精彩。
看來,還是她更需要灰尾啊。
錯了,是這個世界上,誰沒了她,都會過得精彩。
周自悠覺得頭昏腦脹,熱乎乎的,心裡卻更傷心了。
——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
灰尾獨自在家,默默盯著照片上,女人笑容滿面的照片。
在看到周自悠的電話時,他愣了下,才按了接聽,放到耳邊,不出聲。
倒是電話那頭有些嘈雜,一個阿姨的聲音傳來:「喂,你是這丫頭的弟弟嗎?他喝醉酒了,來接她回去,哎喲喲怎麼一個姑娘家來喝酒……」
灰尾臉色一變。
等他到了地方時,就看到周自悠趴在桌子上,光著腳,嘴裡胡亂嘀咕著什麼,一身酒味兒。
灰尾微微皺眉,默默走了過去。
看著周自悠閉著眸子不清醒的模樣,他又蹲下來,拿過鞋子,抬起她的腳,拍拍上面的泥土,輕輕穿了上去。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蹲在那兒默默給女人擦腳上的泥,很安靜,只是耳根有些發紅。
鞋子穿好後,他就背著人離開。
周自悠迷迷糊糊覺得自已趴在誰的背上,晃了晃腳,覺得不對勁:「誰啊,我都不認識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快放我下來,警告你!」她一手揪住對方的頭髮:「快放我下來!你這個壞東西!」
最近壞人怎麼這麼多?她想。
灰尾耐心解釋:「不是壞東西,我送你回家。」
可是喝酒的女人根本不聽他的話,在背上亂動,
灰尾背著她走了一會兒,悶悶道:「你不要再鬧了,你聽話點。」
然後,他的頭被拍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
灰尾都被拍懵了。
背後的女人還理直氣壯:「是你自已不放我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