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又爬上床,窩在被子裡悶聲道:「甜粥。」
季淮應了聲,臨走前又看了一眼江宥寧。
江宥寧咬了咬嘴唇,他又看我是什麼意思?
於是周禹沒吃上烤串,只能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
江宥寧覺得挺納悶的,周禹身體素質挺好的,怎麼就突然生病了呢?
「大禹,你是不是晚上睡覺又踢被子了。」
周禹搖頭,嗓音沙啞,哪怕喝了再多水也沒辦法濕潤:「沒有。」
「那怎麼突然感冒了,最近也不是什麼流感季吧。」蔣家言說。
周禹沉默不語,他直勾勾看著天花板。江宥寧能察覺到周禹的心情不是很好,便沒再多問,不多時,大概是燒迷糊了,周禹冷不丁開口說:「我……我跟小鹿分手了。」
江宥寧耳朵動了動,他用了「分手」這個詞,也就是說,周禹大概是真的當作他們是在一起的。
江宥寧心情複雜。
蔣家言倒好像沒那麼震驚,說:「啥時候的事啊,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分了呢,一段時間都沒聽見你提他。」
「前天。」
「誰提的?」
「……」
見周禹沉默,蔣家言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難道是他?我操,他也配?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是不是?他媽的遊戲玩得厲害了不起啊現實里誰能看上他?!」
眼見著蔣家言擼起袖子就要衝了,也不知道他在憤怒個什麼勁兒,「你把他聯繫方式給我,看我不噴得他滿地找牙!」
「我……我跟他說我是男生了。」
剎那,蔣家言熄火了。
江宥寧也呆滯了。
他倆都不約而同的忘記了這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