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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救駕來遲,陛下受驚了。」

稀里嘩啦一陣禁軍鐵戈的聲音如熱浪潮水般湧進來,人數是瑞王數倍之多。

來人的低沉悅耳而又滿含調笑的聲音如一陣遠山古寺的鐘鳴般讓人都鎮定了下來。

這個聲音好耳熟,沈意之似乎在什麼迷惘沉淪之際聽見過。

沈意之見簫煥對身邊心腹打了個眼色,那人眼疾手快地將沈意之拖到了身邊,一柄冰意寒光的劍就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還是沒躲過被挾持的命運。

進來的禁軍統領是雁北世子蕭勿,沈意之遙遙望去,那身披鐵甲,抱著銀盔的高大男子跨進殿內,視線不曾在她這個人質身上停留,徑直走到了人群中,護在了皇帝身前。

蕭勿對簫煥輕輕挑眉,從容一笑,「還打嗎?瑞王殿下。」

兩個模樣相似的人,隔著人群,遙遙對峙。

沈意之雙手被身後那人死死箍著,絲毫動彈不得,她只能被迫仰著腦袋,儘量離那把劍遠一點。

沈意之無法確保這次能否脫身。

但瑞王的人顯然已經意識到局勢不對了。

他們在城內外布置的數萬人都沒能攔住蕭勿,眼下已是強弩之末了。

在這樣千鈞一髮的時刻,沈意之看見陛下那邊閃過一道什麼金光,緊接著,她腳下朝身後一勾,精準踢到了那人的下處。

她的力氣不大,踢別的什麼地方都沒用,無非以卵擊石,說不定還會立即斃命。

沈意之給自己爭取了這一瞬間的功夫,立即拔下自己腦袋上的銀簪狠狠插,入那心腹的眼睛。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蕭勿瞧著這一幕,似是完全沒有料到。

雖然這一遭並不致命,但卻也算是為自己爭取了一線生機,趁此空擋,一把寒光利刃從身後呼嘯而來,當即就將瑞王心腹釘死在身後的柱子上。

沈意之下意識回頭看去,那是蕭勿接過了皇帝身側的隨身佩劍,刺了過來。

這一劍,就像是交戰的號角,心腹死在柱上那一刻,兩方軍隊在這大殿內廝殺開來。

混亂交戰中,蕭勿長腿兩步上前,取下了那把帝王劍,又順手將沈意之拎到了皇帝身前,動作行雲流水不急不緩。

蕭勿神色淡然冷漠,嘴角噙著笑,眼裡含著霜,在皇帝身邊站定,將帝王劍歸還給皇帝。

兩人看著眼前的兵戈劍影,竟有種出奇相似的神色,他們像是在看一盤棋,任由棋盤上的棋子廝殺對弈,而事不關己。

沈意之此時忽然覺得蕭勿十分眼熟。

前世她與蕭勿沒有交集,只是聽說這位是個笑面閻王,曾一笑賞人萬金,也曾一笑奪數十人頭,性情陰晴難辨,極難相處。

能在短短几年從一個不受待見的世子到達攝政王這個位極人臣的高度,其手段可見狠辣。

她應該是很少見到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第2章

◎決定◎

近距離看著他,沈意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似乎經常見到這個人。

她靠在蕭勿結實的胸膛上,隔著冰冷鎧甲也能感受到他胸腔內燃燒的熱血。

從這個角度望去,輪廓清晰的下頜上,綴著一顆小痣,從殿外帶進來的寒氣,現在已經化作一粒粒水珠鑲在睫毛上,雖是已經融化的霜雪,但在那雙沒有溫度的厭懶眼神前,卻更顯得更加冰涼。

徒增殺意,使人懼上心頭。

沈意之突然有了一計。

前世雖與蕭勿沒什麼交集,但卻知道,他後來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沈意之重活一世勢必要將莫允修狠狠地踏入塵埃里,將自己所受的一切千倍萬倍地還給他。

恰好,蕭勿與莫允修就是對立陣營,自己何不靠上這座大山?

一陣寒光閃過,有危險正朝皇帝襲來。

沈意之腦子裡囫圇轉了個圈,下意識撲到皇帝面前,用自己後背那道陳年舊疤接下了嶄新的一劍。

其實她不用護,蕭勿在這裡,皇帝不會出事的,正因如此,她才毫不擔心,硬是用她這肉|體凡胎接了這一劍,她後背上,在當年太子案時留下的舊傷,大概能永久地遮掩下去了。

後背傳來火辣辣的撕裂感,皮肉分裂的聲音充斥耳膜,在她痛得即將暈死過去的時候,沈意之聽見蕭勿沉著聲問皇帝,「繼續心軟下去,將會死更多人,陛下什麼時候睜開眼?」

好熟悉的感覺,沈意之恍然間想到,似乎自己總是在這種恍惚之時聽見這個聲音,只是聽著,好像就能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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