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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之叫住了她:「妹妹。」

她知道沈毓棲性子一向彆扭,此番明明是來關心自己,面上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來討債未果似的。

見沈毓棲定下了腳步,沈意之上前去,一邊伸手去卸另一半沒來得及卸下的耳環,拿在手裡。

二人昨日從宮裡回來沒有再好好講過話,沈意之用另一隻手去拉著沈毓棲,要她進屋坐會。

「莫大人家中無長輩,也無兄弟姐妹,你如此愛玩鬧的性子,嫁過去,後宅一應事務都要交給你管,再也沒有自由的時間。掌家管財相夫教子,哪一樣你能忍受?」

「國公府再怎麼說,家裡還有個煉玲瓏,母親與祖母又是關係極好的姐妹,嫁過去是不會讓你累著苦著。」

沈意之再怎麼苦口婆心,沈毓棲心裡只會更牴觸,她覺得,自己就算是嫁乞丐,成親以後去要飯,也與沈意之無關。

她冷著臉從沈意之的手中挪開,扭頭就衝進了夜色里。

沈意之嘆一口氣,因自己的選擇改變,影響了許多人,這不是她本意,但沒有什麼事情會比讓自己活著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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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對面的那間廢棄屋子裡跑出來三個人,看樣子是一家三口,被熏得漆黑,本就黑的夜色里,都看不出本來面貌了。

三人皆穿著平頭百姓的素衣,瑟縮著肩膀跪在蕭勿面前。

人群中的莫允修卻是神色疑惑,眉頭隱隱皺著。

「何故縱火?」蕭勿身邊的韋厭抱著劍立在三人跟前。

卻見那布衣男子上前一步,對著蕭勿行了一個官拜大禮,伏地道:「下官尊州刺史章鶴,拜見攝政王。」

「尊州刺史?」

「那個被山匪控制,又從山匪手中逃出來的尊州刺史?」

「尊州距離京都尚有些距離,一路逃來確實不容易。」

身邊大小官員在竊竊私語,那些時日尊州發生的事情已經在京都傳開來。

只是他們還不知,蕭勿已將那些山匪抓住了,並且供認了殺害戶部尚書的事實。

蕭勿眉心微跳,到處沒有找到的人,竟悄悄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來,也不知是自己手底下的人玩忽職守了,還是對方身後的人過於隱身匿跡了。

還穿著一身喜服的蕭勿,在這暗夜裡有些神色不明。

「臣是逃命來此,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殿下賜臣一條活路。」章鶴伏地叩首,他身邊的妻女也朝地上「砰砰」磕頭。

這話,在別人眼裡,章鶴是從山匪手裡逃的命,而在蕭勿眼中,這卻是逃的朝廷官員手裡的命。

章鶴一家三口逃來了京都,第一件事沒有去面聖,那是知道有些事情面聖無用。

尊州鹽井是大鄴朝的大動脈,而戶部那邊卻說尊州已有三年未進京核對帳目,就算是山匪控制,也不敢做出如此吸引京都官員注意的事情來。

他猜測,章鶴應是手中捏了什麼東西,怕被滅口,才選擇用這個方式,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投靠了攝政王。

此時此地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蕭勿朝韋厭視線點了點,韋厭便提劍將二人帶離了現場。

眾人此時皆散去,卻見莫允修還站在原地。

蕭勿沒看他,準備回府,莫允修一步上前,恭敬頷首,「恭喜殿下新婚,祝殿下與夫人鶼鰈情深永不分離。」

蕭勿駐足,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莫允修:「該宅子,原是下官在數日前,從一個商販手中購買。」

他本可以不說的,只是蕭勿總會查出來,查出來再去解釋房子裡為什麼著火,為什麼會跑出來三個人,就不太好解釋了。

「下官家中沒什麼人,瞧這宅子小巧,就覺得很適合自己,所以買來是打算自己去住的。」

蕭勿:「原來是嫌棄狀元府太大?此等要求你大可以向陛下提出來,還能不滿足你?」

莫允修:「並非如此,後來又想,若是將來娶了沈二姑娘回家,這等小宅子又恐委屈了她,於是就先閒置在此。」

他又有些汗顏,尷尬道:「只是……只是昨日,攝政王妃將下官一片美夢打破,本想過段日子還是來修整一下這裡,今日真沒成想會出這等事。」

「想來這把火也著實蹊蹺,廢棄屋宅里也沒什麼鍋爐火灶,殿下恐怕也得好好徹查一番了,燒了下官的宅子無妨,但若是燒到了王府里,那就糟糕了。」

蕭勿輕笑出聲,「那是不知,為何狀元郎大人要將這宅子,買在了本王的對街?」

「拋開今日意外不談,狀元郎對此可有更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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