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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之吃著東西,心裡已經幾乎涼透:「放過莫允修。」

蕭勿仍擰著眉,他坐在沈意之身邊,氣得想用什麼方法堵住沈意之傷人的嘴。

看著沈意之快要破碎的模樣,還是心疼地按住翻湧的醋意:「你是我的夫人,為何總是為了他人勸我?你跟他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不能把沈毓棲的事情說出來,也無法對蕭勿將自己經歷過前世的實情,她什麼也不能說,蕭勿受傷的神情落入她眼底,她只能別過眼去。

「我心裡很亂。」沈意之已經完全拋卻什麼端莊規矩,只顧著往飢餓的肚皮里塞著不知滋味的食物。

蕭勿更亂,先前服下的藥還在體內作用,後腰發燙,他奪過沈意之的筷子,按住她的手:「別這樣吃,慢點。」

「先前一直瞞著你,是我的不對,我絕不會害你,你信我。」

蕭勿中了藥,滿面都是委屈,他看見先前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沈意之,現在眼底的冷漠已經溢了出來,連裝都不屑了。

沈意之咽下口中點心,瞥了他一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一眼像極了曾經任性的孟麼麼,蕭勿心被她的眼刀狠狠扎痛了,他靠近沈意之,想將腦袋鑽入沈意之肩窩,卻被沈意之躲開了。

半年多的繾綣柔情,似乎在這一刻化作泡影。

蕭勿不會明白,沈意之得知自己多年來努力維持的身份,有朝一日發現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秘密,包括自己的枕邊人,這時候顯得她多像一個上躥下跳的猴,在做一些可笑的自以為小心翼翼的掩飾。

蕭勿身體愈發難受,為沈意之倒上一杯茶後,便離開了房間。

留沈意之一人冷靜,端著加熱好的菜上來的下人,安安靜靜重新布菜,沒人敢問,為何剛才還黏黏糊糊的二人,此時又變成了這種境況。

她這幾日接受了太多真相,本以為會難以入睡,結果吃飽以後,沈意之倒在床上就沉沉睡了過去。

-

次日一早,蕭勿安排著蕭陸早早便駕著那王府的豪華車駕等在門口,沈意之無論去哪都讓他跟著,沒料到沈意之帶著雲霜從後門走了。

和在沈府時一樣,二人只駕著馬兒離開王府。

她買了許多孩子用的東西,大包小包,帶進了沈府。

沈府侍衛見是沈意之回來,連忙去通稟。

母親出門來迎,見沈意之提著小孩用的東西,連忙帶著她入了後院。

「丫頭,怎麼連你都知道了這件事」母親擔憂又慌張。

母親是京都土生土長的閨秀李氏,雖慌張,但也只是攥著手,神色擔憂。

沈意之沒有正面回答:「母親,莫大人先前可來過府上」

「莫大人你是說狀元郎」李氏不解:「他為何要來難道」

「囡囡一直不肯告訴我們孩子父親是誰,你父親氣得天天罰她跪祠堂,我又擔心她動了胎氣。」

沈意之拍了拍李氏的手:「母親放心,過兩天我帶著太醫來看看。」

現在最主要的已經不是胎兒的問題了,沈意之又問:「國公府那邊知道嗎」

李氏神色更凝重了,長嘆一口氣:「你知道的,國公千金與囡囡向來交好,她現在也是日日上門來陪著囡囡。」

沈意之沉思片刻,祖母賴琴在這時候進來了,面容沉重,拉著沈意之的手,坐在了身旁雕花木椅里。

「意之跟祖母講實話,是不是在蕭勿那裡受委屈了」賴琴面上盡顯擔憂。

賴琴時年五十多歲,眼底精光神采奕奕,皺紋都長得少,還能看出年輕時冠絕江南的影子。

沈意之想到祖母與蕭勿母親,雁北王妃離馥的關係,不禁生出種想要在親人面前哭訴的委屈,鼻尖泛酸。

家中知道她身份的,只有沈家父母和祖母三人,但三人都真心把自己當做親生孩子來對待。

「日前收到阿離從雁北的來信,她將從小養大的養女送來了這邊,就是那個跟在蕭勿身邊的白珍珠,你跟祖母說,是不是受委屈了」

「若是受委屈了,祖母做主,把人給她踢回雁北去!」

原來是雁北王妃養女,難怪如此跋扈,只是這養女怕不是存著當妹妹的心思,昨晚竟給蕭勿下那種藥。

沈意之揉了揉酸澀鼻尖,拍了拍賴琴的手:「祖母放心,沒有人能給我委屈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國公府那邊怎麼說。」

國公府若是知道了沈毓棲有孕,先前說好的婚事黃了是一碼事,沈毓棲的名聲也會受損。

所幸沒有下賜婚聖旨,否則又是砍頭的大罪。

「國公府那邊已經將煉禎軟禁了許久了,也是苦了那個孩子,一片痴心對沈毓棲,得知此事後,發了瘋一般,提著刀就要去砍人。可憐他連砍誰都不知道。」

賴琴這麼說著,看了眼面色本就難看的李氏。

「娘!囡囡現在也知道錯了,作為她的家人,怎麼說我們也要和她站在一條線上吧。」李氏怨怪賴琴的神色,毫不遮掩地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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