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撕了自己的手帕,揉成小小的球塞到蕭玉鼻子裡,蕭玉只茫然地看著兩個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沈意之皺眉,眼下境況,她們又不能貿然出去。
「小姐,我先去看看後門在哪,你們在這等我。」
沈意之點了點頭,將一直帶著的小刀給了雲霜防身。
雲霜走後,沈意之餵蕭玉吃了點東西,「你先墊墊肚子,一會我們出去找大夫。」
蕭玉的眼睛在夜裡發著亮,她聲音弱弱小小,「娘親,不用擔心,我只是鼻子有點干,喝點水就好了。」
「以前也有過嗎?」
蕭玉搖搖頭,「很少,但是我從來到這裡以後,就感覺到了鼻子不舒服。」
沈意之摸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好,那我們多喝點水,但還是要去問問大夫。」
蕭玉聽完以後,就低下了頭,沈意之一直看著她,發現她低下頭去,掉了幾滴眼淚。
以前,她從來不需要去外面看大夫的,她自己的娘就是大夫。
沈意之將她抱進了懷裡,輕聲哄著:「我也是第一次當娘,你也是第一次當別人的孩子。」
「你很想她,我也很想她。」
「今後我們慢慢培養感情,我會儘快學會怎麼照顧你,你有哪裡不舒服,不滿意,就告訴我,好嗎?」
蕭玉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沈意之懷中點了點,又伸出兩條小胳膊來抱著沈意之。
沈意之把她的手放回來,揣進懷裡,「冷,娘給你暖暖。」
外面的打砸吵鬧聲漸漸小了,但云霜還沒回來,沈意之有些擔心。
她將蕭玉抱到床上去,用被子好生裹住了她,叮囑道:「阿玉,你如果睡不著,就在床上玩,哪裡也不要去,我去看看雲霜。」
蕭玉睜著大眼望沈意之,乖巧點頭。
她正要出去,門口傳來了響動。
「鎮守,這裡面真不是屋啟人。」這是那名店小二的聲音。
「哼,把門打開!」
沈意之心道不好,她怕是京都熟人,便將臉蒙了起來,未免人闖進來看見了蕭玉,她只得自己出了房門。
門外烏央央的人群穿著兵服,在這個漆黑的小院中舉著火把,照得亮堂。
沈意之看見了這群官兵將雲霜綁了起來,還堵住了口,還沒來得及講話,這群人就蠻不講理地將沈意之也一併綁走。
「你們做什麼?」沈意之開口便是京都人的口音。
那馬背上的鎮守來了勁,「喲,兩個了,安插在京都的屋啟人,藏得夠深啊,給她堵上!」
沈意之的口中也被塞了一塊不知塞過多少人口中的破布,臭得她險些乾嘔,沒等她嘔出聲,就和雲霜一起被帶上了車,沒過多久,人就被帶到了一處關押屋啟人的地方。
這些人的穿著都和她們差不多,麻衣布裙,極其不顯眼,他們安安靜靜蹲在角落,見到又有人進來,才有人講了兩句屋啟話,沈意之她們聽不懂的。
她們口中的髒布被取出來,雲霜隔著牢房門抓著官兵的手道:「官爺,我們真的不是屋啟人,我們從京都來的,身上有牒文的。」
官兵笑了笑,扒開雲霜的手,「我知道你們是從京都來的,恐怕是在京都待了不少年份吧,滿口都是京都方言,你這樣的屋啟人,比他們都罪加一等!」
他冷笑一聲,離開了。
「不是屋啟人?那為何抓你們?」身邊一個屋啟人用著蹩腳的官話問道。
沈意之也不知,她看向雲霜,雲霜嘆了口氣,「小刀被他們拿走了。」
那小刀的紋樣確實是屋啟人用的,若真是這樣,那她們真難以洗清了。
「哎,等死吧。這些都是從雁北來的人,雁北王最是心狠手辣,我們這群無辜的屋啟人,只有等死了。」
沈意之說不上對屋啟人有多憎恨,不管是因為兩國交戰還是如何,百姓最是無辜,她還是冷眼道:「若是你們不曾作惡,自是能放你們回家的。」
身後有男人嗤笑道:「我們只是來做生意的,能做什麼惡?我這輩子最大的惡,就是前幾日賣的馬刀狠狠宰了那人一筆,誰想到就為了多賺點錢,連命都要搭進去了。」
「既是如此,又怎會不分青紅皂白要殺你們?」雲霜不解。
男人仍滿眼嘲笑:「他們若是分青紅皂白,你們又怎麼會進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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