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懟他們幾句就是報復了?就痛快了?殊不知離開了廖家,經受從富貴到貧窮的落差,那才痛苦。
廖母還想罵廖愉兩句,但對著她那雙毫無情緒的雙眼,她竟底氣全無,張不開嘴,最後,她只能瞪了廖愉一眼,重重地邁步下樓。
「砰砰砰」地,宣洩著她的憤怒。
廖愉無所謂地一偏頭,關上門,開始畫符。
她前世也靈氣稀薄,她早就習慣了在這種極限的情況下畫符,有功德的幫助,她的手一點也沒生,一次便成了。
系統見她一連畫了好幾張一樣的符,好奇問道:【宿主,你畫的是什麼符啊?】
「防禦符,接下來還要畫隱身、疾速之類的符,用於保命。」
現在她還很弱小,保命要緊。
該苟還是要苟一下的。
系統不禁發笑,【還以為宿主是今天來的道士表現出來那種的人呢!】
「也挺有人性是吧?」廖愉被它逗樂,「你不也有自己的喜好和性格偏向嗎,我們沒什麼不同。」
她還沒修煉到超脫世俗的地步,入世修行賺錢之外,也多遵從本心。
與此同時,章女士與章忱溪帶著被解救回來的大妮兒,踏上了A市的土地,回到了家。
大妮兒是人販子給她取的名字,她的真名是若臻,章女士當年翻遍字典,又請教知識青年定下的。
當時自然是隨丈夫姓,但大女兒丟了後,她對丈夫失望,小女兒便隨了她的姓,如今大女兒回來,上戶口也該跟她姓章。
若臻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但她身邊都是被拐來的孩子,她自然也知道她和他們是一樣的,每個被拐走的孩子都曾抱有過自己是被不小心弄丟的,而非故意的幻想,若臻堅持了十幾年,才放棄了這個幻想。
一是生活太苦,隨著各地輾轉,換地方乞討,她也變得現實,即使父母在找她,也難如登天,除非上天眷顧。
且她在一次最有希望的逃跑行動中被抓回來打斷腿,她認命了,父母找不找來都無所謂了,她會在任意一次感染中死去。
這次感染已經是第二十多次,她已經學會如何減少被打,不然那雙早就廢了的腿還要經受無數次傷上加傷,徹底沒有救治的可能。
這次,她已做好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準備,因為她已經燒了五天,比以前每次都長,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所在的乞丐隊伍被抓了,她的美夢也成真了。
她見到了她的媽媽和妹妹!
昏昏沉沉中,她被帶去了醫院,被扎了針,身子在被一雙溫暖乾燥的手擦拭,變得清爽,她沒打針的那隻手被屬於另一個人的手握著,周身全都是令人安心的氣息,她舒服地睡了過去。
隨後,認親,相處,向警方提供線索,回A市,身處於自家的小別墅,章若臻仍沒有實感。
她看著含笑望著她一舉一動的媽媽和妹妹,有些無措,「我,我想當面感謝那位大師,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