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何秋月也望了過來,眼眶微紅,一雙杏眼中含著蒙蒙水光。
鬼使神差的,分明只見過兩面,他卻沒來由的覺得心口憋悶。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願見這少女難過的模樣,只想她能一直神采飛揚、春風得意。
「肯定就是何家那倆父子殺人後想拋屍,沒成想自己倒先暈了過去。大人,依草民看這女娘就是幫凶,女兒家膽子小,一審肯定就真相大白了!」
賀二狗見這位刺史左問右問就是不表態,心裡早就急了,又擔心夜長夢多,慌亂中也顧不上那些,直接跪地喊了起來。
四周陸陸續續也圍了些看熱鬧的街坊,此刻也都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怪不得啊,早就聽說用燒窯時加入褐砂能使瓷身變色,原來真是歪門邪道啊!」
「我就說何老闆沒那個手藝,你們不信。那三色瓷自古未有,還能讓他給做出來,這下完了吧。」
「哎,這何家也真是想不開啊……」
薛清安聞言向馬祥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揚聲喝散眾人,不一會兒,周圍又恢復了一片死寂。
良久,還是何秋月出言打破了平靜。
「大人,三色瓷是家父偶然所創,與褐砂絕無半分關係。民女敢以性命擔保,父兄從未私自運送過褐砂。事發之時民女也正在窯里燒瓷,是真是假從瓷的成色與定型狀況一推便知,還請大人明察!」
「還推斷?在場的除了你還誰懂做那破瓷,還不是你說如何就如何?」
「這耀州最不缺制瓷之人,為何不能推斷?況且真相如何自有大人定奪,你屢屢急於將我定罪,莫非是心需,怕我揭穿你的詭計?」
「我怕你,真是好笑,我看你個娘們就是欠打……」
薛清安抓住了他落在半空的手,將其往旁邊一推,示意手下將他按住。
「官府辦案,你若再擾亂秩序,便按律先拖出去打十大板。」
言罷,他看向何秋月,語氣不自覺放柔了幾分。
「口說無憑,關於你的不在場證明還需明日查證才算有效。另外,你方才所說的揭穿詭計又是何意?」
其實何秋月起先也只是猜測,但當見到賀二狗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後已經確定了八成。
於是借著薛清安的問題,也順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民女曾在一本志怪文集上看過,說生前與死後所受鈍器之傷,雖在表皮看不出多少差別,但仍可通過刮骨之法辨別。方才民女見到屍體關鍵部位皆呈暗紅偏黑的血印,現在距案發不到一個時辰,就算再如何風化也不該是這種顏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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