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夫人一暈倒。
她趕緊趁亂帶王媽離開了。
沈詩瑤死了,沈家不會善罷甘休,還會繼續鬧。
只是不知真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總督夫人還會不會顧忌她這個弟弟。
這些溫瓷不關心。
只要別來吵著她就行。
接下來的幾天,溫瓷除了每隔一天去租界,給7號樓的人換藥,就呆在攬星居不出門。
看看報紙,看看醫學書。
拿生豬皮練手感。
傅景淮這幾天也沒來過。
她看到報紙上說,杭城局勢動盪,有政變的可能,不知道會不會對華東六省統一的格局帶來改變。
報紙上還說……
她父親被抓後,總統府和華東六省軍政府,對申城銀行新行長人選一事存在爭議,打的很厲害,誰勝誰負還沒結論。
申城銀行行長一職,一直懸而不決。
溫瓷收了報紙。
朝雲上來告訴她,有人找。
還是位稀客。
第37章
你不該來
門外站著的,竟是柴伊人。
兩人有陣子沒見了,溫瓷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囑咐王媽去煮上她剛買回來的玫瑰花茶,她則是快步迎了出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柴伊人笑嘻嘻的。
等溫瓷走近了,藏在身後的手伸出來,赫然是一張紅色喜帖。
溫瓷笑容變成吃驚。
眼睛都睜大了:「你要成親了?這麼快!」
上次在施家壽宴見到,她還在相親,短短數日,竟然就送來喜帖了。
「不是結婚。」
柴伊人糾正:「是訂婚。」
溫瓷:「那也很快了。」
她接過喜帖,拉著柴伊人進了屋。
邊翻開喜帖看,邊道:「讓我看看是誰家的公子,能娶到你這麼活潑開朗的媳婦兒。」
柴伊人佯裝不滿:「你這話都不像誇我。」
溫瓷:「當然是夸。」
訂婚宴日期在七月,男方名字寫著「施維旭」。
溫瓷意外:「是施家人?」
柴伊人臉上帶著幾分嬌羞:「他排行老四,是施家最小的兒子,我們還是上次在施爺爺壽宴上認識的。」
柴伊人說:「多虧了你,他那天到的晚,要是宴席早早結束了,我們就遇不上了。」
溫瓷:「……」
這可真是天大的意外,還不知不覺的牽了根紅繩。
施家家訓嚴謹。
教出來的孩子應該差不了。
溫瓷為柴伊人高興的同時,也有疑問:「不是說施家人相親條件很苛刻,要求對方不從政,不從商,不從軍嗎?你爹可是軍座,施家是怎麼同意的?」
柴伊人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說:「我倆在施爺爺壽宴上看對了眼,他自己回去跟家裡說的,後來他家就來我家提親了。」
王媽煮好了茶。
又端來了小點心。
柴伊人話匣子打開就停不下來,跟溫瓷說了很多她和施維旭相處的事兒。
言辭間對施維旭很滿意。
溫瓷很為她高興。
柴伊人還提到了壽宴。
忽然問:「那個冤枉你的小醫生,你還沒忘吧?」
溫瓷道:「沒忘。」
柴伊人神秘兮兮的說:「聽說他不知怎的進女監去了,被裡面的女犯人糟蹋的那叫一個慘,差點死了。最後雖然保住了命,但是那東西壞了,不能用了。」
「那東西」指什麼,溫瓷知道。
她腦海中,浮現出傅景淮掏槍時,那張英俊凜冷不近人情的臉。
不會是他讓人做的吧?
正出神,柴伊人忽然捅了她一下。
湊近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問:「你跟二少帥,親過嘴嗎?」
溫瓷臉一紅。
心跳微滯,飛快搖頭:「沒有。」
柴伊人眼裡涌動著點點瑩光,儼然是墜入愛河裡的小女兒模樣,躍躍欲試:「我聽說,跟喜歡的人接吻,味道是甜的。」
溫瓷:「……」
小姑娘膽子真大!
送走柴伊人,溫瓷又拿出喜帖看了一遍。
喜帖上寫著,恭請「二少帥、二少帥夫人」光臨……
因為施家壽宴上的鬧劇,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她和傅景淮的關係了。
晚上,朝雲說了從主院打聽來的消息。
沈家人又來鬧了,還要去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