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的苦求。
不時有路人朝這邊看過來。
溫瓷沒去扶她。
好歹在醫院裡,病人下跪求醫生,也不是個例,沒那麼起眼。
淡淡的道:「你知道求我沒用,這孩子能不能留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傅景淮說了才算。
岑橋:「你有辦法的。」
溫瓷:「我沒辦法,而且你一直都弄錯了,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爭。」
岑橋懵了:「你什麼意思?」
溫瓷不想在這兒跟她糾纏,如實道:「他從來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志向所在。」
岑橋更懵了:「可是……」
溫瓷不想再浪費時間,打斷她的可是:「孩子你想留,現在去找二少帥說。如果不說,前面就是手術室,我陪你去做手術。」
手術她是不可能親自做的。
一來人命關天。
二來這是她的事業。
無論對方是什麼人,她都不會拿自己的事業去玩笑和冒險。
她能做的只是陪同。
岑橋見溫瓷不上當,自己爬了起來。
溫瓷帶她去了手術室。
不遠處,施家姐妹望著這邊。
施念媛皺著眉:「她到底是幹什麼的?上次在申城醫院,現在又跑到軍醫院來了。」
施愛媛淡淡的回:「聽說她在國外學醫,應該是來這兒上班了。」
施念媛先是一驚。
繼而,腦海中冒出一個計劃來。
施愛媛看出她的想法。
拽了拽她:「走吧,今天錦程出院,阿爺都親自來接了,咱們別耽誤了時間。」
施念媛邊跟著她走。
邊碎碎念:「也不知道阿爺怎麼想的,明明申城醫院條件更好,非讓咱們把錦程從申城醫院接到這兒來,也不知道錦程的腿還能不能站起來。」
施愛媛:「阿爺有自己的決斷,別亂說。」
兩人離開了,沒看到站在另一側的傅景淮。
傅景淮在回想著溫瓷剛才的話。
她說……
他從來不是她想要的。
她還說……
他不是她的志向。
他不是她的志向,她就是他的志向了嗎?
她一個被強塞給他的人。
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傅景淮只覺得胸口怒火翻湧,連眼眶都漲的生疼。
轉身離開了。
溫瓷帶岑橋做完手術,回來發現傅景淮已經離開,鬆了口氣。
找來護工,把岑橋送走了。
她在醫院忙到晚上七點多,才回到攬星居。
自從上班後,她充實了很多,整個人又恢復到了從前精神飽滿的狀態。
吃過飯,窩在沙發里看學術雜誌。
傅景淮忽然闖了進來。
不等溫瓷反應過來,他抓起她手腕,拽著她往樓上走去。
第51章
想幹什麼?
溫瓷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被拽著往樓上走。
想掙脫。
他攥在她腕上的手,跟鐵鉗似的,沒有半分鬆動的餘地。
進到臥房。
傅景淮「砰」的關了門。
抓著她雙手舉過頭頂,將她抵在房門上。
陰戾的眸,直直盯著她。
溫瓷被困在他胸膛和門板之間狹小的縫隙里,動彈不得,掙脫無望。
鼻翼間都是他的氣息。
無奈的問:「二少帥讓我陪岑小姐做手術,我都照做了,二少帥這又要做什麼?」
想起他說過,不准她看他。
她說完又低下頭。
傅景淮更怒。
一隻手抓著她手腕,另一隻手鉗住她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做什麼?」
男人嗤笑。
發了狠的要弄疼她,手勁大的可怕。
溫瓷疼的眼淚幾乎掉下來,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先放開我。」
不想男人看到她的眼淚,怒氣更甚。
「哭什麼?」
「被硬塞給我,委屈是嗎?」
「溫瓷,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老子缺女人還是缺老婆?硬要給你當丈夫?」
他手上力道愈發重。
溫瓷淚水落下來,砸在他手上,忍著疼解釋:「我從來沒說過這些。」
男人唇角扯了扯。
嗓音沉冷:「你是沒說過這些,你說『我不是你志向所在』,『不是你想要的人』,不就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