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扣子。
奪門而逃。
她身影消失在門外,病床上的傅景淮突然斂了笑容。
表情變得晦澀陰鬱起來。
三年多了,那個人,還是不肯回來。
這次溫瓷做手術的人,是個心肌炎患者,這個手術是她的強項。
進展非常順利。
從手術室出來,喬漢斯誇獎她手術刀用的比簡歷更漂亮。
溫瓷小心的問,這幾天能不能別給她排手術?
喬漢斯答應了。
溫瓷入院到現在,工作上的表現喬漢斯看在眼裡,知道她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只會主動要求漲工作量,不會偷懶。
溫瓷很感激。
買了咖啡,當作謝禮送給喬漢斯。
還送了科室所有人。
鍾沛琴看著咖啡,酸溜溜的道:「這些洋玩意我可無福消受,喝了晚上睡不著。」
有人問:「鍾醫生,你不也是留洋回來的嗎?」
鍾沛琴聞言,看向溫瓷的方向。
溫瓷正和喬漢斯說著什麼,喬漢斯不時插幾句話。
兩人喝著咖啡,有商有量。
鍾沛琴臉黑了下來:「留洋和留洋可不一樣,有人出門學的是手藝,有人學的是洋毛病!」
說話的幾人,面面相覷。
有人看出眉眼。
拽著另一個幹活去了。
溫瓷和喬漢斯說了對接下來幾個病人的手術意見,就準備去三樓看傅景淮。
剛換下白大褂。
鍾沛琴進了辦公室。
若無其事的問她:「中午一起吃飯?」
溫瓷道:「我有事,改天吧。」
匆匆出了門。
她跟少帥府說的送飯時間是中午12點。
估計人已經到了。
鍾沛琴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小聲嘀咕:「不也是憑關係進來的,裝什麼清高?」
送飯的,是之前照顧過溫瓷的廚娘。
兩人認識。
溫瓷接過食盒,遞給她一張單子。
「晚上就按這上面寫的做,少油少鹽,5點鐘還是送到這裡,我過來拿。」
廚娘:「知道了,夫人。」
溫瓷拎著食盒去三樓。
中途又遇到鍾沛琴。
她拿著餐盒,正要去醫院食堂打飯。
看到溫瓷往三樓走。
一臉疑惑。
三樓的人,連她都不知道是誰。
今天跟溫瓷提了一嘴,溫瓷巴巴的就拎著吃食上去了。
勢力眼!
她眼中滾過幾分不滿。
賀川和看守交待過了,這次沒人攔溫瓷。
她推開病房門,賀川正拿著一份文件,跟傅景淮商量著什麼。
溫瓷腳步一頓:「我過會兒再來?」
傅景淮今兒看到她心情就好。
他的床頭被搖高了些,笑著朝她招手:「不用等,過來。」
溫瓷看看賀川。
很心虛。
傅景淮急性子,她怕他會當著賀川的面,對她做出那些讓她無地自容的事兒來。
進了門。
也不敢靠太近。
賀川善解人意,品出不對,試探著問:「我走?」
傅景淮送他一個「滾快點」的眼神兒。
賀川:「……」
溫瓷臉又紅了。
第70章
今晚留下吧
溫瓷卻步不前的模樣,很大程度上取悅了傅景淮。
他支著手臂想要坐起來。
職業本能驅使溫瓷飛快上前扶住了他:「你剛做了手術,別亂動,萬一一扯開傷口,更難癒合了。」
男人抬眸瞧她:「肯過來了?」
溫瓷:「……」
放下食盒,要扶他躺回去。
他不肯:「不是要吃飯?躺著怎麼吃?」
溫瓷頓了頓。
小聲問:「我餵你?」
傅景淮烏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精緻的唇勾了勾:「老子手又沒斷,餵飯就算了,不過……」
他目光落在她唇上。
溫瓷心跳一滯,臉頰飛紅,緊急打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