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回嗆:「我沒這個義務。」
她走的頭也不回。
姜堅白只得停下腳步。
助理跟過來,問他:「先生,我看總督府二少帥也在,要不您直接過去跟他說?」
姜堅白搖頭。
看著溫瓷決絕的背影,他有些無奈,又有點兒想笑,道:「這倆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倔,誰也聽不進去話。」
溫瓷到了傅景淮身邊。
傅景淮攏過她。
目光往姜堅白這邊瞥了眼,問道:「他找你做什麼?」
聽語氣,像是舊識。
溫瓷回:「讓我給你帶話,我沒聽。」
傅景淮勾唇:「做得對。」
綁架的事,因為背後指使者施愛媛跳樓自殺而告之結束,沒法再繼續追究。
孟家也當場退親。
施家和孟家攀親不成,又添了場葬禮,名聲一落千丈。
回去時,換了副官開車。
隔著一道白色帘子。
副官看不到後排。
傅景淮腦中閃過早上溫瓷站在門口,等他的那一幕,將溫瓷拽進懷裡,蠢蠢欲動。
溫瓷緊張的推他。
雖然有帘子,聲音前面還是能聽到的!
她沒話找話:「你以前出門應酬,帶的人為什麼是曼曼?」
傅景淮沒鬆手,嘴上解釋:「我們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
還有賀川、張家兄妹他們。
又說:「帶樂頤,賀川會跟我拼命。」
溫瓷被他的話逗笑:「我聽說,當初總督有意讓大少帥娶曼曼。」
提到這點,傅景淮眼中多了幾分譏誚:「那時候正亂,我在外面打仗,不知道他在家出昏招。」
溫瓷眼睛閃了閃。
傅景淮看到了,將她揉在懷裡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當兒媳婦,收作義女也是可以的。」
頓了片刻,又道:「真娶,也不會是我,她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掛。」
溫瓷被他親到缺氧。
插空問:「你喜歡哪一掛?」
傅景淮定定的看她。
那天他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讓他卻跟一個女人領證,不領不行。
又搞這齣。
他心裡煩躁,但還是去了。
她當時一身小洋馬甲,站在民政廳門口,乾淨又利索。
眼底明明有忐忑,面上卻異常的冷靜。
領完婚書,從民政廳出來就問他,什麼時候能去見總督。
他嗆了她,她沒反駁。
自己去了總督府。
見不到總督,她也沒氣餒。
岑橋不知從哪聽到消息,跑去找她麻煩,反被她教訓。
他當時就覺得。
這女人有點兒意思。
他捻著她耳垂,反問:「我不說是你,你是不是又要跟我鬧脾氣,躲著不見我?」
溫瓷:「……」
溫瓷被他按在懷裡揉。
汽車狹小,前排還有人,她大氣不敢出,更不敢發出一丁點兒動靜,生怕被副官聽出了貓膩。
男人反而更放肆。
逼得她就快要遭不住。
好不容易撐到攬星居,她打開車門,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說,落荒而逃。
下午,施維旭來了。
穿著與訂婚時截然不同的小立領上衣,戴著圓檐帽,少了幾分小公子的矜貴,多了幾分書生氣。
他遞來一封信給溫瓷。
聲音小心,帶著祈求:「溫小姐,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伊人?」
溫瓷沒接:「要見她,自己去!」
施維旭苦笑:「我見不到她,連柴家的門我都靠近不了。」
溫瓷要關門。
他把手卡在門縫裡:「求你了。」
溫瓷最終答應了。
信封里是一張火車票。
施維旭說:「今天晚上,我在火車站等她。如果她願意跟我走,此生我絕不負她。」
溫瓷把車票送到柴伊人手上。
還把施維旭的原話也說了。
柴伊人聽了,只是默默流淚。
什麼都沒說。
當晚,施維旭在火車站,從華燈初上,等到繁星滿空。
始終沒等到期待的人。
最後,一個人踏上了北去的火車。
翌日一早。
柴伊人在碼頭與親友道別,登上了前往英國的郵輪。
一人向北。
一人向西。
自此,天涯海角各一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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