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溫樹聲坐嚴松的車。
後面還跟了兩輛車,坐的是八個全副武裝的副官。
清明剛過,施老墓前擺著不少祭品。
傅景淮注意到,施家另外幾人的墓,也被人清理過,每個人墓前都擺著些祭品,不過施老墓前東西更多。
溫樹聲道:「先生生前桃李遍天下,還是有些人記得他的。」
傅景淮稱是。
目光掃過不遠處。
有道身影快速隱沒在松林後面。
回到城裡,傅景淮陪著溫瓷在溫家吃過晚飯,才告辭。
溫家人在門口送他們。
小蔚文扯著傅景淮衣角,眨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對他說:「姑父,你別帶姑姑走好不好?你跟姑姑就住在家裡吧。」
方錦寧嚇了一大跳。
趕緊把她的手扯回來,歉意的對傅景淮道:「小孩子不懂事,二少帥別當真。」
傅景淮一笑:「不礙事。」
單手抱住溫瓷,騰出另一隻手揉了揉小蔚文的腦袋:「等姑姑眼睛治好了,姑父就帶她回來住一陣子。」
小蔚文:「真的?」
又朝他伸手:「拉鉤,姑父不許說謊。」
方錦寧想制止。
溫柏川朝她搖搖頭。
傅景淮伸出小指,和小蔚文的小短手勾了勾:「不說謊。」
等他們上車離開。
溫樹聲眼中露出欣慰。
他之前就認識傅景淮,也知道他的脾氣和種種作為。
最初得知傅總督這樣的安排,他不知有多擔心。後來,傅景淮帶著溫瓷去牢里見他,他發現傅景淮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如今,那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
回到少帥府。
傅景淮要抱溫瓷下車,溫瓷掙扎著說:「我自己能走。」
傅景淮不允。
貼著她臉頰低語:「趁著現在多抱幾次,以後等你徹底好了,再在人前摟摟抱抱的,就不好看了。」
他嗓音清越低醇。
刻意壓低時,又添了幾分磁性蠱惑。
熱氣撲灑在她耳邊。
她心有些癢。
到了臥室,他彎腰將她放在床上。
她環著他脖頸不准他起。
紅著臉頰道:「要不,我們把除夕那晚沒做完的事,做完吧?」
傅景淮心一顫。
女人主動湊過來親他,摸索著解他西裝扣子。
他呼吸頓時就緊了起來。
沒制止她作亂的手,也沒去回應她,而是喘著粗氣問:「溫瓷,你還會想他嗎?」
溫瓷一怔,動作停下。
「你說什麼?」
傅景淮一字一句的開口:「江序庭,你還會想他嗎?」
施老給溫父的東西在二樓書房,溫瓷眼睛看不到,腿腳也不方便,就叫他去拿。
他也不知具體放在哪兒。
翻找的時候,看到一份文件,鬼使神差的打開了。
裡面有封信。
是寫給江序庭的,字裡行間,情意滿滿。
她在信尾說想他。
還問他,有沒有也在想她。
他看的火大。
把那信團了團,就給扔垃圾簍里了。
可想了想,又拿了回來。
鋪平給她放了回去。
理智告訴他,現在她人都是他的了,還有什麼好酸的。
可他心裡又放不下。
溫瓷不說話,傅景淮惱火的去咬她的唇:「你說話,你不回答,我就覺得你在想他。」
溫瓷不知他受什麼刺激了。
無語的道:「沒有,是你提起來的,我沒想他。」
問他:「你到底要不要繼續?」
傅景淮:「不要。」
咬著她唇瓣廝磨:「我要等你眼睛好起來,親眼看著跟你做的那個人是我才行,你別想把我當成誰。」
溫瓷也不知他在彆扭什麼。
乾脆轉身不理他。
又被他強行扭回來,拉著手按在腰間:「幫我。」
溫瓷:「你先告訴我怎麼了,要不不幫。」
傅景淮賭氣般開口:「你留著你說想他的信,還問他有沒有想你。」
溫瓷:「……」
他不提,她都忘了。
解釋:「信是我剛回來時寫的,那時候我都不認識你,信上有日期,你可以自己看。」
又說:「我跟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又翻舊帳?」
眼看她要生氣。
傅景淮忙道:「我不是翻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