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少覺得有點兒出師不利的意思。
尹西峰也在。
他在甲板的另一側。
今天那盞燈下面坐著的,是兩個年輕人。
男的斯斯文文,女的看上去像上學生,應該是一起出國留學去的。
這個年頭,往外走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只是不知他們這一走,何時還會再回來。
海風吹過。
溫度有點兒涼。
男的小心的摟住了女孩兒肩膀。
女孩兒也沒拒絕。
順勢依偎進男孩兒懷裡。
尹西峰遠遠的看著,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尾摁熄,丟進垃圾簍。
往船艙走去。
那個女侍應生,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
回房前,他照例去傅景淮和溫瓷的房門前看看。
門口放著一個托盤,擺著牛奶和水果。
他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朝雲,她小聲說二少帥陪著二少夫人已經睡下了。
尹西峰指指門口放的東西。
問:「怎麼回事兒?」
朝雲看了眼。
忙彎腰端了起來,道:「是船上給房間裡配的,說是夜宵,每天都有,而且每晚給的東西都不一樣。」
尹西峰蹙眉。
提醒她多留心。
朝雲應下。
霍飛雁在甲板上待了近兩小時,等那甲板上那些人都散了,她才知道他們在這兒玩的。
問衛兵:「跟你說失火的船工長啥樣?」
衛兵想了想,形容了個身高長相。
霍飛雁覺得有點兒熟。
仔細想了想,那不是江序庭身邊的江河嗎?
一巴掌拍在衛兵腦門上:「你出門的時候是把腦子放家裡了嗎?兵不厭詐,聽到這種事兒,你不該先確認真假?」
衛兵:「……」
衛兵低頭認錯:「對不起,大小姐。」
霍飛雁也沒真跟他計較。
回房時從江序庭的房間前面路過,她停下腳步,問衛兵:「你去問了嗎?有沒有別的房間?」
衛兵:「問了,沒有。」
霍飛雁狐疑。
又親自去問了一遍。
船上的管事說,本來是有幾間空房的,一個多小時前,被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客人全包下了。還說,現在就最下層的多人間有空床位了,問霍飛雁需不需要。
霍飛雁:「不用了。」
回房又從江序庭門前路過,她氣不打一處來,踹了房間一腳。
淨壞她好事!
早知道訂房的時候,就不該訂在他隔壁。
真是搬石頭把自己腳砸了。
此時,江序庭就站在門內,聽著腳步聲停在門口,下意識的往後移了半步。
下一刻,門就被踹了。
「砰」的一聲。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用勁,可見氣的不輕。
江河嚇了一跳。
問江序庭:「少爺,是不是我剛才騙霍大小姐著火,她生氣了?」
江序庭:「愛氣不氣。」
又說:「睡覺。」
霍大小姐有脾氣,但只發一次,不會再來砸第二遍門。
船上日子熱鬧,也單調。
轉眼七天就過去了。
到了郵輪靠岸補給的日子。
停船的地方。
是個港口小鎮。
傅景淮提前問了船上管事,船要在這兒停留整整半日時間,他在腰間別了槍,帶著溫瓷下船去小鎮玩兒。
尹西峰和嚴松,還有朝雲也都跟來了。
小鎮上很熱鬧。
風景也好。
在船上待的太久,腳乍一落地,輕飄飄的。習慣了船上的飄搖,竟不適應腳踏實地的感覺了。
幾人走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溫瓷倒是沒太多感覺。
傅景淮總惦記著喬漢斯的話,怕她操之過急,恢復不好,再落下病根。
不准她下地,她不坐輪椅,就不帶她出來。
溫瓷只得答應。
沒走多遠,身後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二少帥,小青蔥。」
霍飛雁快步追了過來。
不滿的對幾人道:「不夠意思啊,下船玩兒也不喊上我,虧我天天輸那麼多錢給你們。」
尹西峰:「我可沒贏著你錢。」
嚴松:「我也沒。」
傅景淮:「水平不行,怪我?」
溫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