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提醒他:「別亂說話。」
溫柏川道:「阿爸,這不是我說的,現在很多人都這麼猜。」
溫瓷想起方錦寧的話。
總督夫人把宋姨太太抓回來了。
這麼多年,總督夫人都拿宋姨太太沒辦法,說明傅總督護著她。
如今她有事,傅總督都沒出面……
傅景淮發起脾氣來,賀川加上兩個副官都拉不住他,一拳就把傅長海嘴角打出了血。
甩甩手腕。
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傅長海,阿爸要是有事,我饒不了你!」
傅長海撞到牆上。
疼的呲牙咧嘴。
扶著牆起身,狠狠抹了把嘴角上的血,冷聲道:「你以為現在的申城,還是那個你說一不二的申城嗎?你手上連軍權都沒有了,拿什麼跟我叫板?」
傅景淮瞳仁微縮。
嗓音驟然森冷:「溫瓷受傷的事,和你有關?」
傅長海道:「你女人有事,跟我什麼關係?就你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脾氣,誰知道你在外面得罪過什麼人?人家拿你沒法子,把氣出你女人頭上,你怪得著誰?」
傅景淮拳頭硬了。
賀川和副官死死拉住他,道:「冷靜,景淮,你們是親兄弟。」
傅長海嗤聲:「兄弟?」
頓了頓,他又道:「那你問一問我這個好兄弟,這些年,他有沒有把我當過大哥?他自己的女人出了事,四處找麻煩,逼著我把老婆休了。你們整個申城打聽下,哪家做兄弟的,做到他這個份上?」
傅景淮冷笑。
揭穿道:「說的冠冕堂皇,難道不是你早有休妻另娶之意?」
傅長海卻是不接他的話。
只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還是回你的少帥府,好好陪著女人過日子吧。軍務是你自己辭的,想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話音落下……
傅景淮掙脫賀川和副官,又是一拳。
傅長海一時失察。
沒躲過。
被打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傅景淮道:「老子自己辭的職又怎樣?老子想回來,你攔得住?」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賀川忙跟上。
示意副官去把傅長海扶起來。
副官上前。
傅長海啐出口血水,惱火的推開他們。
自己站了起來。
目光陰毒的盯著傅景淮離開的方向,惡狠狠的道:「你現在連軍務都沒有,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爭!」
溫瓷沒在家裡吃飯。
匆匆回了少帥府。
進門時,發現崗哨比剛回來時多了,應該是剛安排的。
等到下午,傅景淮還沒回來。
溫瓷很擔心。
王媽跟她說了些他們走後發生的事兒,內容跟大哥說的差不多,都是報紙上報導過的。
溫瓷思來想去,去了趟軍醫院。
回來後,心情愈發沉重了。
一直到後半夜,傅景淮才回來。
身上煙味很重。
不知是不是一直開會開到現在。
溫瓷迎過來,他擔心身上的煙味兒熏到她,道:「我先去洗澡。」
繞過她,去了洗手間。
他洗澡很快。
溫瓷就等在門口,聽到裡面水聲停了,立刻推開了門。
男人剛從花灑下走出來。
身上濕淋淋的。
正伸手去拿毛巾。
見她開門,動作一頓。
溫瓷推開條門縫,擠進來,拿過毛巾幫他擦頭髮。
擦到腰際時。
男人捉住了她的手。
嗓音懨懨,透著疲憊:「我今天有點兒累。」
溫瓷望著他,漆黑的眸底有小心試探,還有點兒躍躍欲試的意思:「我學了個新法子,不用你受累,我來。」
傅景淮失笑:「跟誰學的?」
溫瓷:「那你別管,反正不用你受累,你躺著就行。」
她說了不用他受累。
就真的讓他躺著,不准他動。
中間,他幾次看她辛苦想反守為攻,都被她拒絕。
她說:「你說過,床上的事兒我說了算。」
他只好作罷。
最後,在她顫顫巍巍的身姿中,他得到了極致的歡愉。
她癱倒在他懷裡。
喘著粗氣訴苦:「傅景淮,這差事真的好累啊,比上十台手術都累。」
又伏在他胸口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