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心領神會。
拽了拽傅景淮,輕聲道:「不用進去了,我們走吧。」
傅景淮也看到了宋遇良。
心下明白,沒去爭執,隨著溫瓷下了樓。
坐進車裡,溫瓷才開口:「我敢肯定,總督的傷沒那麼嚴重,是有人動了手腳,不讓他醒。」
傅景淮原本懷疑了。
可他覺得,傅長海沒那個膽子,就沒再往那方面想。
篤定道:「以傅長海的本事,做不到這些,背後有人在指點他。」
溫瓷想起什麼。
問傅景淮:「如果有人拿槍指著你,讓你做違背你原則的事,你會做嗎?」
傅景淮抬眸看她。
倏的一笑:「你也覺得,那些人是被威脅了對吧?」
第158章
該辦的事兒提前辦一下
溫瓷的話其實只問了一半兒,那一半還沒等問,傅景淮就準確的猜出了她的意圖。
於是點了頭。
說道:「宋師兄敬重自己的職業,在他看來,醫德比他的命還重要。就算有人拿槍指著他,他也不會做出有違醫生道德的事兒。除非是拿阮阮姐的命作要挾,逼他就範。」
又說:「支持你大哥的那些人,很可能也有把柄或者人質在他們手上。」
傅景淮點頭。
看她的目光里有欣賞,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喜歡,他道:「你說的對,不過無論是何原因,這些人以後都不能再用了。」
溫瓷又開始擔心。
這日子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過的波瀾起伏的。
靠近他,問道:「你要出門,也是因為他們嗎?」
她湊的近。
他伸手揉了揉她白釉般的小臉,笑著道:「這些事交給賀川處理就行,我去見個人,兩三天就能回來。」
看出她擔心。
他又補充:「沒有危險,尋常談筆買賣。」
什麼買賣,要這個時候談?
傅景淮沒說。
回到少帥府,吃過飯,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回了臥房。
把她按在床上。
「我有兩三天不在,把該辦的事兒提前辦一下。」
溫瓷:「……」
他是真的在提前支取。
要起來沒完。
已經到了六月尾,窗外蟬聲崇崇。
一彎月牙掛在半空中。
泛著碎銀似的光。
溫瓷出了一身薄汗。
男人精短的發間,也掛滿了汗珠。
他不知饜足的抱著她放肆。
溫瓷望著窗外那彎月牙,一不小心,月牙就從東邊,溜到了西邊兒。
洗完澡出來時。
月牙已經不見了。
溫瓷說他:「一點節制都沒有,看你透支完了,以後怎麼辦。」
他在她耳畔笑。
問她:「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
他不著痕跡的說渾話。
她又紅了臉。
第二天,男人剛輕手輕腳的下床。
她就醒過來了。
剛會起身,被男人連著被子,按了回去:「你睡會兒再起,醫院那邊也先別去了,等我回來以後再說。」
溫瓷:「我想起來陪你吃個早飯。」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發頂,道:「回來再吃,沒危險,放心吧。」
又彎腰湊過來。
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這才去洗漱換衣,出了臥室。
溫瓷也睡不著了。
傅景淮說,花燈會傷她的人不只施維昕一個。她在半昏迷時,也聽到過另一個聲音,是一種鈴鐺搖晃發出的響聲。
很像腰鈴,或者某種飾品上的鈴鐺。
她如今平安無事,那人肯定不會善罷干休,不能就這麼等著,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
吃過早飯,她先給醫院打了個電話,說了最近不能去上班的事。
喬漢斯倒是沒說什麼。
今年她幾乎就沒去過醫院。
請好假,她回到臥室,換了件洋裙。
長長的裙擺,一直蓋過腳踝。
她把槍放在手包里。
拿出生日時,賀川送她的軍刀,用綁帶固定在小腿處。
出門去了傅府。
自從總督夫人把她趕走後,她幾乎沒回來過。
以至於門房看到她。
愣了下。
猶豫著不知如何稱呼,好半天,才喚了聲「二少夫人」,問她:「您怎麼來了?」
溫瓷:「過來看看總督夫人,能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