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動接受了好一會兒的幸福分享。
就是這時候,她看到席博文。
那時傅長海已經被卸職,送回傅府宅子裡軟禁了起來。
席博文大概是趁著沒人注意他,逃掉了。
他在申城醫院有熟人。
托人辦了入院手續。
且是單人房。
溫瓷當時覺得奇怪,特意去看過,那間房沒人住,費用一直續著。大概因為是找了關係,病房又夠用,就沒有人過問。
如今想來。
在那兒藏身,應該不容易被發現。
傅景淮聽她說完,立刻起身:「我現在派人過去看看。」
溫瓷點頭。
傅景淮往外走的時候,尹西峰正好過來。
他沒回家。
而是去了軍政府監牢。
嚴松也是氣極了。
發了狠。
他到監牢的時候,席博文已經扛不住了,交待出了孟鳶藏在申城醫院的事兒。
見傅景淮出來,尹西峰還很意外:「你知道了?」
傅景淮點頭。
尹西峰攔住他:「我就是來跟你招呼一聲,你別去了。都兩個多月沒在家了,好好陪陪溫瓷吧。」
又說:「放心,她跑不了。」
傅景淮難得聽勸。
停下了腳步。
尹西峰離開後,他回了臥室。
溫瓷擔心傅景淮。
睡不著。
乾脆開了燈,倚在床頭看書。
見他去而復返,納悶道:「是我猜的不對嗎?」
「猜對了,席博文招了。」
他說著,脫了外衣掛在門邊衣架上,又道:「我先去沖一下,出來再跟你細說。」
他沖澡很快。
三五分鐘就完成了。
邊拿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邊往床邊走,衣服都沒穿一件。
溫瓷看了他一眼。
就不敢再看。
男人擦完頭髮,把毛巾往床頭柜子上一丟。
扯開薄被,鑽了進去。
瞧著她無處安放的眼神,他戲謔道:「又不是沒見過。」
又問她:「看的什麼?」
溫瓷把書封給他看。
竟是教人怎麼養小孩子的。
傅景淮把書拿過來,丟到一旁:「看這做什麼?老子的孩子,老子想怎麼養就怎麼養。」
溫瓷:「……」
她道:「都是別人養孩子總結出來的經驗,看看總沒壞處。」
傅景淮卻不覺得:「那是別人家的經驗。」
他說:「別人家家境和我們家不同,別人家的孩子秉性,也不見得跟我們家孩子一樣。別人家那些經驗,萬一用在咱們家孩子身上不合適,豈不白忙一場?」
溫瓷無語。
說他:「一堆歪理。」
傅景淮:「怎麼能是歪理呢?」
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大手落在她纖細的腰間,邊去親吻她的唇,邊道:「我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哪兒脹了?給我瞧瞧。」
溫瓷:「……」
她現在臉有點兒脹。
扣住他想要往上滑的手,道:「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你再折騰,過會兒難受的是你。」
男人也知道。
聽話的安分下來。
手環在她腰間,卻也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的攬她在懷裡:「西峰去抓人了,我回來陪你。」
又說:「睡吧,明天還有事兒,我得早走。」
溫瓷沒大有睡意。
但想到他明天還要早起,於是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強迫自己閉上眼開始睡。
還真睡著了。
再睜眼的時候,傅景淮已經離開了。
她也起了床。
發現她那本教人養孩子的書,不知道被他收到哪兒去了,找遍了整間臥室,也沒找到。
正收拾著,王媽敲門進來。
問她早上想吃什麼。
她忽然想起,之前她想出去工作時,傅景淮找傅總督出面,讓她給傅總督帶的八寶粥。
對王媽說:「我想喝金祥路的八寶粥。」
王媽:「我去買。外面有棗糕和點心,夫人過會兒要是餓了,就先吃幾口墊墊。」
溫瓷點頭:「謝謝王媽。」
溫瓷不害喜,也不忌口,八寶粥買回來,她喝了整整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