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盈見他不信。
咬牙道:「蠢貨,等著幫他數錢吧。」
對嚴松道:「我們走。」
霍開河快步上前,攔下了他們:「咱們的帳可還沒清算呢,現在走,你們走得了嗎?」
嚴松舉槍。
霍開河平日笑嘻嘻的。
看著沒多少正形。
真正沉下臉的時候,渾身也散發著駭人的氣勢,他冷顏對嚴松道:「借你個膽子,敢開槍嗎?」
嚴松扣著扳機的手,繃緊了。
霍開河回頭看傅景淮。
他們似乎談完了,兩邊似乎都很滿意,正在握手,其中一人,用生硬的中國話說了句「很好」。
這句霍開河聽懂了。
他覺得那人口中的「很好」,發音一點都不好。
其中一個要離開。
從霍開河跟前路過,還停下來,很客氣的欠身跟他打招呼。
霍開河本著不能丟了禮數的原則。
還了個抱拳禮。
那人笑笑,往來時的小船那邊去了。
還有個人沒走。
但也沒再跟傅景淮說話。
像在等什麼。
霍開河心裡納悶,警告姜朝盈兩人老實點兒,然後過去問傅景淮什麼情況。
傅景淮說:「他們是英國人,想要北平一直到申城的鐵路權。」
霍開河驚的眼都睜圓了。
指指姜朝盈:「跟她有什麼關係?」
傅景淮目光落在姜朝盈身上:「是他們給你提供了人和武器,幫你在我接親路上作案,條件是把霍太子爺也帶過來,對嗎?」
姜朝盈:「是又怎樣?」
傅景淮怒道:「出國幾年,竟還學會賣國了!」
姜朝盈不屑。
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還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答應了他們的條件。」
霍開河驚道:「你答應了?」
傅景淮很是不齒:「老子死都不怕,會幹這種賣國求榮的事兒?」
霍開河問:「那人怎麼走了?」
傅景淮:「我提了幾個條件,叫他回去擬合同。」
霍開河當時就炸了。
一邊是英國人,一邊是姜朝盈,他覺得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們看出他跟傅景淮之間還有分歧。
把傅景淮拽到了一旁。
極力壓著嗓門道:「姓傅的,你趕緊跟我說,這是你的緩兵之計。要不然我先打死你,再跟他們同歸於盡。」
還說:「就算我死了,還有我爹和我妹,他們也不會跟洋人合作,更不會當賣國賊!」
傅景淮:「……」
語氣里頗有幾分無語:「一會我把留下這個引到船艙,解決掉。你處理嚴松他們倆。」
得知真是緩兵之計。
霍開河放了心。
調侃他:「舊情難忘,下不去手?」
要不是情形實在不允許,傅景淮想先把他放倒了再說,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老子不打女人。」
霍開河:「我也不打女人啊。」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兩人的話。
姜朝盈趁著霍開河拉走傅景淮的空當,打死了往小船走的英國人,帶著嚴松往小船去了。
傅景淮暗道不好。
對霍開河道:「愣著幹什麼,趕緊動手。」
霍開河一時失察。
叫姜朝盈搶了先機。
忙朝兩人追去。
一個英國人被殺,另一個立刻警覺起來。
傅景淮放棄引他進船艙再解決的打算,在他掏槍前,撲上來,直接動手。
那人也身手不差。
傅景淮花了些力氣,才解決他。
對面船聽到槍聲,發現了這邊的變故。
數支機槍瞄了過來。
傅景淮不再戀戰。
喊霍開河趕緊進駕駛艙。
他們為防意外,船艙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船上其他人先解決了。
這會兒對方拿火力壓他們,他們只有挨打的份。
最好的辦法就是調轉船頭。
趕緊跑。
對方不能進國內海域,只要他們離開公海,就安全了。
姜朝盈殺了那個英國人,本想帶著嚴松上小船離開,霍開河追的緊,導致他們沒能登上小船。
傅景淮已經操控著船調頭。
小船被甩在後面。
對面英國人的船喊了幾句警告的話,見這邊沒有停船的意思,下令開火。
槍聲四起。
子彈雨點般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