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溫盛川過來。
對溫瓷道:「給你你就收著,都是嫂子,你還能厚此薄彼了?」
陸藝莙說:「我喜歡你的性子,就算當不成你嫂子,咱們以後也能做朋友。」
溫盛川:「……」
溫盛川:「大好的日子,說什麼胡話。」
怎麼就當不成了?
他挖空心思追到手的女朋友,可不是帶回來給自家妹子當朋友的。
溫瓷盛情難卻。
收下了。
二哥人雖然沒回來,禮物卻沒落下,托大嫂給準備的。
成親那日沒收到的祝福。
這趟回來,補齊了。
傅景淮陪溫老爺子下棋,老爺子提到了邊和光,他管他叫「邊先生」,兩人曾有些機緣巧合的情分。
傅景淮知道。
他收留邊和光的那陣子,老爺子常去找他下棋。
在溫家待到半下午。
兩人才往回走。
車上,溫瓷抱著一堆禮物,喜笑顏開。
還給傅景淮炫耀祖母給她的鐲子。
傅景淮把她抱在懷裡。
很給面子的讚揚。
其實,這些禮物本身價值並沒有特別高,但因為是家人送的,又代表著某個特殊的日子,所以才特別值得珍惜。
翌日,是嚴松下葬的日子。
傅景淮、溫瓷、賀川等人都去了。
天又下著濛濛雨。
傅景淮撐著一把黑色大傘,傘面明明能將兩個都裝下,他卻生怕她淋到一點雨,固執的把傘往她那一邊偏。
白髮人送黑髮人。
嚴母哭的幾度昏厥。
兩個人攙著,才將她送回了家裡。
傅景淮又去看了嚴家父母。
正準備離開,嚴松的弟弟忽然從屋裡出來,問他:「有人跟我說,我哥是你害死的,是真的嗎?」
第190章
吵架了
傅景淮回頭看他。
十幾歲的少年,臉上帶著幾分倔強,看他的眼神坦蕩,沒有怨也沒有恨。
嚴父大概是聽到了他的話。
小跑著過來拽他:「傻孩子亂說什麼呢?還不快給二少帥道歉。」
傅景淮道:「沒事兒。」
問嚴松的弟弟:「你信了?」
少年道:「沒有。」
傅景淮問:「為什麼?」
少年說:「我哥走之前跟我說過,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我也知道你手底下有很多人,想殺了我們一家易如反掌。如果是你害的我哥,你根本不用裝作不是你殺的,假惺惺來給他辦葬禮。」
傅景淮:「那你為什麼還來問我?」
少年:「我再過一年就十七歲了,等到了十七歲,我能不能像我哥一樣,跟著你。」
少年目光堅定。
傅景淮沒想到他會這麼想。
倏然一笑:「等你到了十七歲再說吧。」
朝嚴父微微頷首,算作道別。
向外走了。
回少帥府的路上,溫瓷把一雙素手伸到傅景淮面前。
讓他看。
傅景淮看了半天。
手腕上戴的,還是昨天回門時祖母給她的鐲子,也沒添別的首飾。
她也不愛戴首飾,這總不能是提醒他,她兩手空空,讓他送她點兒什麼吧?
他把整個庫房都給她了。
實在想不出來。
試探著問她:「缺個手錶?」
他記得他送過了,她戴了一陣子,不知道後來為什麼不戴了。
溫瓷說:「是給你看看,我這雙手再不用就廢了。」
又說:「我想回醫院上班。」
傅景淮想都沒想直接回絕:「你懷著孕呢,不在家好好養著,去給人家添什麼麻煩?」
溫瓷:「懷孕不影響上班。」
傅景淮:「怎麼不影響?影響,我不答應。」
溫瓷:「你不答應沒用。」
傅景淮急了:「怎麼沒用?我一句話,你看看軍醫院誰敢留你在那兒。」
溫瓷氣的坐直了身子:「你怎麼不講理?」
傅景淮見她生氣。
忙軟了下來。
語氣也緩和了很多:「我不是不講理,我是不放心你和孩子。」
商量的語氣道:「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孩子出生了,你養好了身子,你再去上班。」
還說:「那時候,我肯定不攔著你了。」
溫瓷表情也緩了下來。
退了一步:「我可以答應你,我不值夜班了,也儘量不去上太大太累的手術。一旦身體有不適,我就回來養著。再說了,我是在醫院上班,真有什麼事兒,就在醫院裡,怎麼都來得及。」
傅景淮堅持:「生完孩子再去。」
溫瓷:「你說過聽我的。」
傅景淮:「這事兒例外,你得聽我的。」
溫瓷:「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