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被他欺在身下。
顫抖著嗓音叫「爸爸」時的模樣,他又覺得這趟凍挨得也值。
還覺得不該只定在單日。
應該想去就去。
溫潤的眉間漾出三分笑,道:「會來的,一個賭徒,怎麼可能甘心輸了錢不回本。」
江河對此表示懷疑。
北平下雪時。
申城又下了一場雨。
溫瓷不去上班,在家待著有點兒悶,就尋摸著自己給沒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
她這雙手,拿著縫合針縫合傷口無比利落。
縫衣服的時候。
竟然把手指頭給扎破了。
王媽趕緊把她懷裡布料、針線簍,全部拿了過來:「還是我來吧,就這一會兒功夫,二少夫人您都扎幾回手了。」
溫瓷也有些氣餒。
由著王媽把東西拿走,道:「針線活看著簡單,沒想到這麼難。」
王媽笑了:「二少夫人您從小沒學過這些,上不了手也正常。再說,二少夫人上次從娘家拿回來的那些衣服,我瞧著小主子穿到兩歲都穿不完。」
溫瓷:「那不是我做的。」
總想自己動手。
給孩子做點兒什麼。
午飯時,傅景淮回來了。
身上濕漉漉的。
頭髮也濕漉漉的。
溫瓷嘴上表示關心:「怎麼淋雨了?」
實際上,趁著他低頭換衣服的時候,用力在他腦袋頂上揉了幾下。
傅景淮:「……」
衣服沒穿完,就來鬧她:「怎麼一點虧不吃?」
溫瓷得逞,笑的開懷。
又見他衣衫不整。
小手撩開衣擺,探到裡面。
在他胸口亂摸一通。
傅景淮深吸口氣,按住她作亂的手:「我一會兒還有事得出去,只能陪你吃個飯。」
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我爭取晚上早點兒回來。」
他越說沒時間。
她越鬧他。
傅景淮忍無可忍,又不得不忍。
要不是下午要見的人太重要,他不親自去不行,真想扔給賀川去干。
好在溫瓷也有分寸。
抽回手,幫他把襯衣塞進褲子裡,扣好腰帶。
斂了笑容,對傅景淮道:「我這兩天想再去趟醫院,做個檢查。」
傅景淮擔心:「不舒服嗎?」
溫瓷搖頭。
撫著平坦如昔的小腹,道:「就是太舒服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我心慌。」
傅景淮也瞧向她平坦的小腹。
沉吟片刻,道:「我找人問過了,說是四個月之後才會有動靜。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抽空陪你去趟醫院。」
溫瓷:「你忙的話,程顏陪我就行。」
傅景淮:「再忙,陪夫人去醫院的時間,還是能抽出來的。」
他已經換好衣服:「先去吃飯。」
溫瓷點頭。
兩人去了餐廳。
吃飯時,傅景淮看到溫瓷紅通通的手指頭,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弄的?」
溫瓷跟他說了。
他道:「以後別自己弄了,我過兩找幾個專門做孩子衣裳的裁縫來。你想要什麼樣子的,跟他們說,讓他們照你要的樣子做。到時,你還能跟孩子說,這衣裳是照你設計做的。」
溫瓷本來都放棄了。
聞言,眼前倏的一亮:「行。」
吃過飯,傅景淮就走了。
浦樂抱著一個大箱子,過來敲門:「夫人。」
溫瓷見是他,笑了下,問道:「二少帥不是出門了嗎?你沒跟他一起出去啊?」
浦樂道:「我只負責給夫人開車。」
又說:「只有少帥和夫人一起的時候,我才跟著。」
溫瓷明了:「你找我有事?」
浦樂道:「上次少帥說,夫人喜歡吃我們老家那邊的小橘子,家裡又給送了些過來。就是趕上下雨,耽擱了些時間,今天才剛剛送到,讓夫人久等了。」
說著,把那箱小橘子放下了。
溫瓷侷促:「這多不好意思,要不然,我給你錢吧。」
又說:「你給家裡寄回去。」
浦樂說道:「這些東西,在我們老家不值錢。」
還說:「上次險些害夫人撞傷,夫人都沒怪我,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夫人您別嫌棄就行。」
欠欠身,退下了。
溫瓷打開來看。
滿滿一大箱。
有的上面還帶著枝葉,一看就是摘了連夜送來的,很是新鮮。
溫瓷心說。
以後可不能再隨便夸什麼好吃了。
陸府。
陸滿福前腳爬梯子翻牆跑出府,後腳就被等在牆外的霍飛雁,連拖帶拽的抓了回來。
還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