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
沒說。
溫瓷隱隱覺得,應該和傅總督壽辰那天的事有關。
傅景淮不提。
她也沒問。
葬禮上,哭的最傷心的是傅文輝和傅文彩,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姆媽沒了,阿爸也沒了。
溫瓷肚子終於有了變化。
一天天鼓了起來。
只不過冬天的衣服厚實,她和方錦寧出來玩兒,外套一裹,方錦寧還是說根本看不出來她懷孕了。
溫瓷說:「我都胖了十幾斤了。」
方錦寧回:「那是你原先太瘦了,現在看著一點兒都不胖。」
溫瓷:「你淨撿好聽的說。」
方錦寧:「不信你回家的時候問文文,文文可不會說謊。」
想到小蔚文 ,溫瓷就忍不住笑:「文文簡直就是小人精,說話比大人還好聽,可別想從她嘴聽到壞話。」
方錦寧也覺得好笑。
這個小孩兒從小就會哄人開心,嘴巴甜,現在家裡沒有一個不寵她的。
服務員送來飲品。
溫瓷很是眼饞方錦寧的咖啡。
從她懷孕之後,就再沒喝過了,對方錦寧道:「你給我喝一口。」
方錦寧:「你能喝嗎?」
溫瓷:「就喝一口。」
方錦寧把咖啡端給她,喝了一口。
結果太久沒喝過,這一口咖啡竟然導致她晚上睡不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煎魚。
她不睡。
傅景淮也睡不著。
將她撈過來,按到了懷裡:「怎麼了?」
溫瓷:「喝了點咖啡。」
傅景淮:「以前你也常喝,不是沒影響過休息嗎?」
溫瓷:「可能是因為太久沒喝了,我等會兒就睡著了,實在不行明天也能補覺。你起的早,先睡吧。」
怕打擾傅景淮休息,想去床另一側。
才轉身,又停住了。
手撫在肚子上。
一動不動的。
傅景淮心瞬間提了起來:「怎麼了?」
溫瓷又緊張,又激動:「他剛剛在我肚子裡動了一下。」
傅景淮比她還激動。
立時坐了起來:「給我看看。」
溫瓷幾乎屏住呼吸,好一會兒,才感受到肚子裡的小東西又動了下,激動的問傅景淮看到沒有。
傅景淮什麼都沒看出來。
於是溫瓷拉過他的手,讓他把手貼上來。
男人的掌心很暖,溫度透過睡衣薄薄的布料沁入肌膚,不知道小東西是不是也覺得父親的手掌溫暖舒服,反而不動了。
傅景淮白白期待了半天。
滿眼期待落空。
溫瓷安慰他:「沒事兒,等他慢慢長大,動的頻率會越來越多,你肯定能看到。」
她只是隨口一說。
傅景淮卻擔心起孩子動來動去,會影響她休息。
溫瓷睡不著,他躺回去,陪她說話。
傅景淮提到了北方的局勢。
東三省的戰火已經燒到了河北邊境,霍開河親自帶軍隊過去了。
溫瓷吃驚。
北方最近一直在打仗,她從報紙上看到了,只是沒想到霍開河會親自過去。畢竟他現在身份跟從前不同,而且霍鴻元只有他一個兒子。
「再有半個月,就過年了。」溫瓷說。
「再有半個月,就過年了。」江河也這麼跟江序庭說,他還說:「少爺,咱們去年也是在北平過的年。」
又說:「去年這時候還是黎總統呢。」
江序庭道:「現在天變的快。」
外面有人敲門。
江河出去看來人是誰,推開門帘,驚道:「少爺,你嘴巴是不是開光了,真變天了,下雪了。」
江序庭隔著窗子看出去。
果然下雪了。
來人是賭場老闆。
見到江序庭,道:「江兄弟不愧是南城來的大少爺,選的這處宅子是真不錯,鬧中取靜。」
江序庭招呼他坐下來。
給他倒了杯茶,寒暄過的,問道:「杜老闆自過來,有事?」
杜老闆:「江兄弟不是托我盯著陸家那小子,他有好一陣子沒來了,今天突然又過來了。」
自從上次,霍飛雁把陸滿福從賭場提回去。
就把陸滿福盯的很緊。
這一個多月來,陸滿福都沒進過賭場。
為此江河還犯過不少愁。
江序庭並不意外陸滿福會再去,道:「這點小事兒,差下面人來說聲的就行了,還用勞煩杜老闆親自過來?」
杜老闆:「別人來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