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鞏固療效。」薄刃單膝跪上沙發,將鐸鞘困在沙發和自己的胳膊之間。鐸鞘想跑,卻反被拿住了腳踝,然後斜躺在了沙發上。
「不行,放開!」鐸鞘垂死掙扎。
「長痛不如短痛。」薄刃相當冷酷無情。
「那你得輕點。」鐸鞘討價還價。
「輕點沒效用啊。」薄刃立場堅定。
此時,門口的指紋鎖「咔啪」一聲打開了,手提著大包小包的鐸海站在門口,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女兒衣衫不整,薄刃的睡衣小了一截,才到腰際線,明顯就是自己女兒的。兩個人在沙發上滾做一團,還隱約聽見了「昨晚」、「上藥」啊什麼的。
「你們倆在幹什麼?」鐸海在門口大喝了一聲,五分震驚,三分難以置信以及二分女兒大了不中留的感傷。
第14章
鐸鞘乖乖地站在沙發邊,一副乖乖好學生的樣子。薄刃雙手抱胸,斜斜得倚在旁邊的電視機柜上。
雖然早就知道自家的好白菜被另外一顆狂野的白菜給拱了,但是道聽途說還能有三分僥倖,親眼所見卻再也不能迴避。
眼前的一幕給鐸海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屬於商業精英的恐怖氣勢爆發開來,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威壓。
雖然鐸鞘不至於說害怕,但是這麼些天下來,她心底里早就把鐸海給當成了自己的媽。被老媽給「捉姦在床」,她的臉皮幾乎尷尬得要燃燒起來。
鐸鞘擦了擦額角淌下來的一點汗水,卻見到薄刃巍然不動,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由地感慨這傢伙的心理素質可真是強大啊。
「你昨天晚上在這裡過的夜?」如果鐸海的目光能化成實質的話,薄刃早就被扎得千瘡百孔了。
薄刃剛要點頭,鐸鞘輕輕推了他一把,在旁邊小聲說:「昨晚學習到太晚了,她睡的客房呢。」
鐸海臉色稍緩,依舊斜睨著薄刃,冷漠道:「要是真來學習的,我們也不是小氣的人,不至於大半夜的趕人走。你要是逼我女兒做其他事——」
「哪有的事啦?」鐸鞘連忙打圓場,「我昨天不小心崴了腳,薄刃幫我揉揉呢。」
「鐸鞘,請問你們家的洗手間在哪裡呀?」另一個小姑娘迷糊軟糯的聲音說。
是路霏霏迷迷糊糊地從客房裡出來了。她頭上樹著幾根呆毛,睡眼惺忪。翻滾了大半夜,臨近早上的時候,她終於是睡著了,這會兒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話說,便起來了。
見到客房裡還有另一個人,鐸海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由青轉紫,真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什麼顏色都有。
打臉來得好快!
她們聽見了鐸海咬牙的「嘎吱」聲:「怎麼還有一個小姑娘,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又轉頭朝著薄刃,發出了靈魂的拷問:「她睡的客房,你睡哪裡?客房一米二的小床你們兩個人擠?」
鐸鞘臉上的笑容要繃不住,她勉強道:「是啊,她們兩個人擠呢——」
「我睡的主臥,鐸鞘和路霏霏擠的。」薄刃和她同時答道。
鐸鞘和薄刃對視一眼,心中暗嘆,在處理這種突發的事件上,兩個人的默契度簡直為負啊!
鐸海面上的陰雲,變成了特大暴雨伴十級颱風。鐸海生怕她媽給氣死,趕忙把薄刃往外面一推,「你去外面吃點早飯吧。」
大門冷酷無情地在薄刃面前關上了。
啊這可真是張飛撤退長坂坡,過河拆橋啊!
薄刃往下走了幾步,忽然發現,自己還不光穿著半截子的睡衣,腳上還蹬著粉紅色的拖鞋呢!
薄刃在樓梯上坐下,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之中。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
就算有九成九懷疑那小朋友的芯子是自己那個狡猾的老搭檔,可是萬一弄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