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鞘咬了她的指尖一口,挑釁地看著她。
「不穿那不穿。」鐸鞘挑了挑眉,居然沒有和她討價還價。
平安夜的晚上,薄刃來不及撐傘,冒著大雪,火急火燎地往家裡趕。一路上,遇到不少成雙成對的情侶,不少面色泛紅,一副喝醉了的模樣。
薄刃心理不詳的預感更甚:不會吧,舞會上難道還備了酒嗎?
那她的鐸鞘……
她仿佛一個不小心將一個億落在街上的守財奴,往家裡趕的步履更加急迫了。
家裡是黑的,但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睡在沙發上,薄刃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酒味,鐸鞘倒在沙發上,面色緋紅,眼尾泛著妍麗的紅色。因著酒力的作用,她似乎是身體燥熱,白色的襯衫撩上去一截,白皙的腰部皮膚下泛著誘人的淡粉色。
「這是喝了多少……」薄刃皺了皺眉,準備抱她去洗澡。
懷裡的少女哼唧了兩聲,沒有睜眼,但似乎認出了這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是誰的,半點抗拒也無。
薄刃看她那副小奶貓的一般的樣子,心裡的火氣消下去了三分,正打算收拾收拾然後睡覺去,明天再來教訓她。
鐸鞘的頭一偏,雪白色襯衣領口,烙印著一個鮮艷的唇印,狠狠地扎入了薄刃的眼。
她將鐸鞘扔回沙發上,揪住了對方的領口,眼睛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逼問道:「今晚誰碰你了?」
「沒有啊。」鐸鞘暈乎乎的,闔上的眸子微微張開,迷迷糊糊地看著薄刃,「有個漂亮姐姐……還有……」
「還有?」薄刃磨了磨她的牙齒,面色沉得像是能擰出水來。
如果是平時的鐸鞘看見薄刃這幅模樣,早就跑路了。但不知怎的,或許是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鐸鞘笑了笑,軟軟乎乎地回答道:「學妹……我們一起跳舞……」
一個霸道而富有侵略性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將她未完的話盡數吞進腹中,親得她幾乎要窒息而亡。
「很、好。」薄刃怒極反笑,她將鐸鞘壓在沙發上,將她翻了個面。印在雪白襯衫上的唇印那般刺眼,她手上用力,襯衫的幾顆扣子盡數崩開。她將那件礙眼的襯衫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里。
鐸鞘抖了抖,委屈地哼唧了幾聲,淺色的眸子裡氤氳起霧氣,像是不明白為何驟然之間遭到這樣粗暴的對待。她用光`裸的背脊蹭了蹭薄刃的胸口,像是在尋求安慰和觸碰。
怒火與欲`望已經將薄刃的理智燃燒殆盡,但遵紀守法的本能還是驅使她在鐸鞘耳邊低聲說:「你請我進來嗎?」
鐸鞘神色迷離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接著,她緩緩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她微微抬了抬腰,將自己寶貴的一切敬獻給神明。
薄刃的理智徹底崩潰了。
等她們轉移戰場的時候,鐸鞘的酒已經醒了不少。
「我警告你……薄刃……你……不要……竭澤而漁……」鐸鞘啞著嗓子,聲音里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以後……再來……要死了……」
「我今晚不光要把大魚、小魚、魚仔都撈乾淨。」薄刃咬牙切齒,在鐸鞘的肩上用口紅再畫了一道,漸漸形成了一個「正」字,「我什至要把你這塘里的水都給榨乾。」
鐸鞘的酒是醒了,但是後來又因為別的暈了過去。昏著昏著又醒了,再一次暈了過去。
積累到肩膀上數個「正」字之後,她徹底歇菜了。
第二天。
薄刃神清氣爽地起了床,理智重新回了爐。
她重新撿回了垃圾桶里的那件白襯衫,想看看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傢伙居然敢覬覦她的人。
又或者……
她眉頭一皺,仔細地對比了白襯衫上的唇色和口紅的色號。
這個獨一無二的色號,除了鐸鞘自己,其他人根本沒有啊。
這個唇印的大小形狀,就是鐸鞘她自己的。
薄刃看著床上睡死過去的鐸鞘,心裡升起了一絲微妙的歉疚。
還是幫她揉揉腰吧。
薄刃所不知道的是,這麼個刁滑的餿點子,並不是鐸鞘想出來的。
就在她為了自己行不行而向「實誠的玉」諮詢的時候,或者是同類相吸的緣分,鐸鞘居然也認識了一個網友,叫做「刁滑的書」。
小小鞘:我懷疑我對象不行,真的,我穿上超性`感的衣服都沒用。
刁滑的書:emmmm,實在不行只能出個損招了。
書:聽說過破窗理論嗎?
鞘:就是那個如果一扇窗戶破了個小洞,如果不及時修理好,就會引得別人來進一步打碎它那個理論。
書:對啊。我覺得你對象並不是不行,而是她把你看得太純潔無瑕太完美了,她心理負擔很重,遲遲不敢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