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垂下眼眸開口道。
「昨晚接到報案的半個時辰前,我還在大理寺翻看卷宗,剛放下卷宗準備就寢卻被手下扣門,說有人拖孩童送來信件,特地要求交由大理寺少卿慕風之手。
我想是邊境兄長來信,便高興的收下信件,怎料信中只寫了一句話,便是——今夜三更,欲情樓。
我本以為是誰家好友送錯了信,畢竟之前此事出錯甚多,不由怪我生疑,而後我喚來手下,欲將信送回,可那孩童一口咬定就是我的信,我心下無奈,收下信件,只當是一張廢紙便扔到桌上,準備就寢。
可我剛躺在榻上沒過半刻鐘的功夫,便被值夜的兄弟喚醒,接到報案,正是欲情樓。
我瞬間失了困意,馬不停蹄的向欲情樓趕去,緊接著便是與你相遇。」
姬綾:「所以說,你們只知是一孩童送來的信,那你們有去找孩童詢問寄信之人嗎?」
慕風:「未來得及查,那孩童便已失了蹤跡。」
姬綾聞言,輕嘆一聲,「線索又斷了,我得等到何時才能查清姐姐死因啊。」
「對了,」姬綾突然想到,「昨夜大理寺值夜卿史,還請少卿好好查查。」
慕風點頭,「自然。」
「少卿,你瞧,我在作案現場找到什麼!」景元大聲呼喊,一把闖入書房,將找到之物獻寶似的捧到兩人面前。
第4章
養料 胭脂
二人回首向景元看去,只見景元從胸口處掏出一張紙條。
景元:「少卿,這張字條被壓在欲情樓頂樓桌腿下,藏的極為隱蔽,若不是我當時被門檻絆了一跤,推翻了桌子根本不可能發現。」
說罷,景元撓頭笑了笑。
慕風接過紙條,將其打開,只見紙上一片空白,其下半部分已被燒毀,顯然字條的主人並不想讓人發現,愈將其燃燒殆盡。
姬綾見此,眉頭皺了皺,「這紙可是樓中記錄上的?」
景元聞言,不由得誇讚:「姬綾姑娘好記憶,這就是樓中記錄上被撕下的一頁,只是被裁剪成紙條而已,昨夜事發突然,大家並未認真觀看樓中記錄,今日我仔細查看一番才發現樓中記錄少了一頁,只是撕扯處處理的極為細緻,不易發現。」
「可這紙上並無任何字跡,為何被撕下藏入....」慕風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將紙拿到一旁的燭火上烤了半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是沒用的。」姬綾搖了搖頭開口道:「欲情樓掌管天下情報,情報的隱匿辦法自然與官家不同,不然還不等情報送入買家手中便被官人劫了去欲情樓日後該如何買賣情報?」
說罷,姬綾將紙張拿了過來,並吩咐景元派人尋得一壺碧螺春,景元見狀詢問的看了慕風一眼,見其點頭轉身準備去了。
等到碧螺春端來,姬綾將字條平鋪桌上並用此澆灌。
「你這是作甚?」慕風有些不悅皺眉問道。
「別問。」
不一會的功夫,原本潔白無瑕的紙張上出現一行秀氣的字。
見字,姬綾眸色一頓,心頭萌生了個想法,卻在瞬間被她的否定。
一旁的景元見紙上逐漸出現字跡,不由得湊近看看,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道:「真的出現了!姬綾姑娘不愧是樓中之人,如此秘密都能知曉,此前定在樓中掌管不少情報,只是這字....」
字條上字跡清秀,卻連接的極為複雜,就連筆畫也多之甚多,如同將中原之字全寫一起似的,使人分不清到底何字。
慕風與景元一同看向姬綾,姬綾抬眸輕笑一聲,「我只是一個樓中一位舞姬罷了,這字我也認不得,許是如煙姐姐得到的極為重要的情報呢?」
「啊,看來線索又斷了。」景元沮喪的垂下頭,嘆了口氣。
慕風見狀向前拍了拍景元的肩膀已表安慰。
「哦對了,對了。」景元雙手突然深入相對的袖中,嘴裡還嘀咕著:「我記得將它放入袖中了,不會丟了罷?!」
說著,景元便從右手袖中掏出一個腳鏈。
姬綾見狀,趕忙向前接過腳鏈,問道:「你從哪找到的?」
慕風:「姬綾姑娘,這可是你的腳鏈?」
姬綾點了點頭,「正是!」
「這是我在前院水缸旁找到的。」景元說道。
聞言,慕風與姬綾對視一眼,心下有了定論。
「少卿大人,姬綾不才,想再去樓中查看一番,還請少卿應允。」姬綾抬頭看嚮慕風,見慕風眉眼間湧出遲疑之色,又道:「姬綾知曉,自己目前與案情有關,但現下已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姬綾,何況兇手作案手法,少卿並不了解,而姬綾也想儘快查出幕後兇手,為姐姐報仇,若想破局,還請少卿相信姬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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