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來救我了!
穆幼青再回頭,見前方大樹下,走出一個身影,那身影躲在陰影中,瞧不清楚,那人伸了手,仿佛在朝穆幼青招手。
穆幼青雙目一亮,忙不迭朝那大樹跑。
少年眼看「獵物」跑了,哪甘心,他轉頭拉弓,對準了穆幼青後背,少年嘴角斜斜一笑。
箭如疾風射出,穆幼青肩膀一陣疼痛,她急促呼吸著停下腳步,不可置信地望著扎進身體裡的箭。
「哈?」少年疑惑著放下手中的弓與還未射出的箭,看著穆幼青倏地跪地,身體猛烈起伏著,他又再次沸騰起來,「自己人也當獵物玩?有意思有意思!!」
那頭樹下的人探出身子,手中的狼頭弓再次對準了穆幼青。
穆幼青雙眼模糊,發燙的眼淚滴到冰冷的面頰上。
狼頭弓上的箭像一根帶針的線猛地射出,穆幼青肩膀的疼痛傳至全身,身體像灌了鉛似的無法動彈。
耳旁風響,身後飛來的利箭撞上狼頭箭,兩支箭在空中一同粉粹。
「啊哈?」少年轉身看花不厭,撓了撓臉問:「阿厭,你這是什麼玩法?」
花不厭立刻拔出腰間彎刀,他臉上的表情已不似方才,他面上明晃晃儘是敵意與憤怒,「是莫疆人。」
聽到這一句,那少年眼中瞬時布滿血絲,他齜著牙,發出低吼,那模樣就像一隻發瘋的惡犬,少年立即抽出三支箭,他奮力拉弓,弦險些被崩斷,三箭齊發,那灌木中三人被箭的慣力振飛,他們黑髮編辮,身穿獨袖羊襖,手持狼頭弓狼頭彎刀。
正是莫疆人。
少年扔掉弓,抽出腰間軟鞭,他面色漲紅,興奮得怒焰中燒,「莫疆兒子,還敢送上門來!!」
此話一出,四周蟄伏的莫疆人齊齊持彎刀衝出來,四面八方舉起來的都是狼頭刀。
花不厭見情況不妙,立即上前追早已衝出去的少年,「阿虎,回去!!」
阿虎扔出軟鞭,將一排莫疆人砸翻,「你害怕你回去!!我要殺光所有送上門來的狗兒子!!」
此時動靜鬧得大了,其餘幾個巡邏的土匪也都趕來,他們都是用箭高手。
「狗娘的,怎地來了這麼多莫疆人!」
其中一個剛說完話,箭還沒架上,就背中一刀,在他無力還手的時候,更多的刀刺進了他的身體,那土匪口涌鮮血,倒在了花不厭身邊。
花不厭立即上樹,從枝葉間躲避,他抬眸尋找,直到看見穆幼青雙手艱難杵地的身影,他才一躍而下。
身前一把狼頭刀劈過來,花不厭靈活閃身,極快速抓住對方手腕,將人腕骨捏斷,甚至不給對方痛喊得機會,手中彎刀就插進對方脖頸中。
花不厭將刀拔出,提著手臂將人整個擲出,砸翻迎面衝過來的五六人。
隨即他一手撈著穆幼青腰腹,將人帶過來,幾隻狼頭箭就插在了方才穆幼青跪著的地方。
巡邏的土匪有些本事,但寡不敵眾,也都接二連三送了命。
只有阿虎玩的開心,他面上都是敵人的熱血,那軟鞭就像在紅染缸里浸泡過一樣,他奔跑著笑的開懷,「莫疆就這點人嗎!!不夠殺不夠殺!再來啊!!!」
這時莫疆人群里有人吹了奇怪的樂器,那聲音尖銳,像某種鳥類的鳴叫。
莫疆人忽地齊齊消失在林子裡。
花不厭仔細捕捉著微小動靜,聽著人都往四處散開,他立即扭頭朝阿虎喊說:「阿虎,憋氣!」
莫疆人善用毒,這種把戲他見過幾次,當即就察覺了。
只是說這話時,四周林間忽地冒出白煙,花不厭反應快,憋了氣原地伏身,卻看著前面阿虎沒跑幾步就身體發軟,跪倒在地,而後一群帶著面罩的莫疆人一擁而上。
他立即轉頭。
瞧見遠處穆幼青被莫疆人抗在肩上,他當即起身上前要追,但沒走兩步,就覺腦袋昏沉,四肢麻痹。
「*中計了......」
他額間流汗,不停喘氣,緩緩看向身側,穆幼青明明在身邊,遠處那個不是她......
這場動靜鬧的大,等寨子裡的人趕到的時候,只看見幾個巡邏土匪的屍體,莫疆人把自己人的屍體也帶上路了。
鐵鏈聲在耳畔響了許久,穆幼青夢見自己身上都是鐵鏈,有男人在身後發出笑聲,那男人的聲音她聽過,卻叫不出名字。
「玩的開心嗎?」男人邪魅問道。
穆幼青想說話,卻不能發聲,她掙扎著想要掙脫鐵鏈。
「醒醒,繼續玩啊。「男人一陣低笑,穆幼青終於睜開了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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