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吉聞言,一腳踢向顧己肆腰腹,顧己肆猛地抽開手側首閃躲,葛吉沒料到一個醉酒的病虛娃娃,能有如此大力,反應還這般快。
但聽說抓錯人了,他心裡就急,若是人跑了,他追個幾百里也能將人追回來,但若壓根就沒抓對人,他上哪去找人!
顧己肆還在一旁一副翩翩然看笑話的模樣,那嘴角一提,葛吉望著更來氣。
「他娘的,把這小子給我拿下,「葛吉捂著腹部傷口,轉身說:」兩翼人馬都跟我走!」
說罷,葛吉拔出插在腹部的狼頭刀,鮮血噴灑在顧己肆白衣上。
顧己肆皺眉,只聽一聲帶著悶哼的叫罵,那葛吉就衝出去了,顧己肆轉身追人,但身後彎刀橫劈過來,他不得不在原地與小士兵糾纏。
樹影間黑影躥動,顧己肆對那處喊說:「一個都不必留,都去給我把夫人護住。」
死士們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他們半分沒停,像奔襲的狼群般從顧己肆身旁躥出。
營帳里躺了一地的人,穆幼青站在角落看著阿虎從屍體上拿起狼頭刀。
「我們快走吧?」穆幼青不知道說了幾遍這句話,但另外兩人都不為所動,各干各的。
她其實想過自己跑,但她不會騎馬......
等吧。
阿虎拾起刀,在身上擦了擦,「莫疆狗兒子的刀是真鋒利,我要帶回去給哥哥們切肉吃。」
花不厭抬了下頭,看著阿虎好笑的搖搖頭,這小子不管在哪都惦記著那幾位「怪異哥哥」,隨後他俯身拍了拍達爾措的臉。
達爾措眼睛腫脹的睜不開,嘴角還在滋滋冒血。
「回答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花不厭問出話的時候,阿虎和穆幼青都看過來。
達爾措閉著眼只笑,他一笑嘴角又噴出血來。
花不厭不想耽誤太久,他撿起達爾措身邊的刀,抵在他脖子上,「搖頭或點頭,如果你繼續笑,我就讓你去閻王那笑個夠。」
達爾措總算不笑了。
花不厭問:「那個將軍是假的,是你們從邊境抓來的楚涼人,是麼?」
那「將軍」的確一身文人氣質,長得雖說半分像莫疆人,但眉眼清淡,有楚涼人的影子,或許爹娘一個是莫疆人,一個是楚涼人。邊境荒涼,想靠讀書在楚涼謀個出路,不想被莫疆人抓了,來做這個替死鬼「將軍」。
文人都一身視死如歸的氣質。
達爾措點了點頭。
花不厭又問:「你們不是莫疆正規軍,是匪軍,對麼?」
達爾措像是有些驚訝的想睜眼,奈何睜不開,他緩緩點了頭。
穆幼青在一旁聽著,讚嘆又好奇問說,「哇!你怎麼知道的!?」這些事她是半分沒有看出來,聽見真相,又看向那個死去的「將軍」,她雙手合十閉眼說:「你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胎......」
花不厭抬頭,見她閉眼做祈禱,愣了愣沒做解釋,他開口繼續問話,張口的瞬間改了主意,問了別的:「你們買通了守城的人進的關?」
花不厭本覺得不應該,這楚涼第一關就是斷月關,這地方極其重要,他記得守關的人是范衛,那范衛是飛麟軍所屬的孟家軍,孟家忠心耿耿,死也不會被敵軍收買,那莫疆人究竟是怎麼入楚涼境的。
達爾措果然搖了搖頭。
花不厭皺起眉,如果不是買通了收關的范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一個最可怕的可能。
穆幼青見花不厭疑惑的眼神,她慢慢走向達爾措,花不厭想知道的事,達爾措說不出來,但她能看見。
唰——
帳簾突然被人掀開,離得最近的阿虎機敏握起彎刀就殺過去,花不厭回頭看見阿虎握刀的手及時收了回來。
阿玉喘的厲害,正扶著膝蓋抬頭找穆幼青,看見人呆呆站在那,阿玉才閉起眼緩著勁兒。
「你幹什麼呢,跑這麼急,被外面的狗兒子追了?」阿虎說著,用狼頭刀掀開帘子,伸頭望了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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