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輕微皺起的眉,料到她在想鬼點子,話里多了幾分浪蕩:「踩完就跑?」
柯愫澄還在想辦法把腿抽回來,死命拽了幾下沒拽動,靳宥司手勁太大,抓住就不放了,再掐重點等會兒要留痕了。
她匆匆解釋:「我只是看它立起來了,我想……」實在不知道怎麼編,難不成說想踩死它?那還怎麼用啊。
靳宥司才不管什麼因為什麼所以,他沒柯愫澄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招數,屬於悶頭幹活兒的類型。
不給柯愫澄繼續抽走腿,以及後退逃跑的機會,抓著她的腳踝,輕輕一扯,將人直接拖到了跟前:「戴。」
就一個字,說完就鬆了腳踝,反手拿起茶几上的長方盒,從裡頭掏出一片,遞到柯愫澄面前。
柯愫澄遲鈍了兩秒才接住遞過來的小方片:「我不會。」
聞言,靳宥司眉梢一挑,語氣裡帶了幾分玩味:「是嗎?」
柯愫澄聽不出他這話里的深層意思,當下也沒功夫想那麼多,她腦子越發暈乎,再不戴上,等會兒就要被他操控著進行遊戲了。
既然遊戲的武器是由自己來挑選的,那麼佩戴也應該由她來完成。
手指沿著鋸齒狀邊緣輕輕撕開包裝,拿出濕潤的攔精靈。
她的手上動作十分生疏,特別是在看到法棍麵包比想像中更加堅硬,龐大時,興許是這般衝擊力喚起了某一階段的記憶,柯愫澄恍惚間就想起三月底那次,就一丁點兒模糊不清的碎片化畫面,好像當時也做過這個活兒,而且還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結合靳宥司前不久說的那句話,柯愫澄覺得自己真的丟臉丟大發了。她想不通當時的自己,膽子為什麼會這般大,那可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啊,難不成單純因為可以提褲子走人,所以為所欲為嗎。
不然也說不通,為什麼在正式和靳宥司打上交道後,臉皮還變薄了。
見柯愫澄手僵硬到險些刮傷它,靳宥司不再給她想明白的機會,已經把人攔腰抱起,放到了腿上。
在此之前,柯愫澄覺得,自己的體力不能說特別好,但也絕對不差,畢竟練過幾年空手道,再加上讀書以來每年的校運會,她都會被推出去參加長跑比賽,耐力怎麼說也是過關的,可自從和靳宥司撞到一起,哪還有什麼力氣,膝蓋和腿都要抽筋了。
就連揮出去的拳頭,在靳宥司看來只是不痛不癢的輕拍。
也是這幾次的接觸,柯愫澄才真正的感受到,男性與女性在力量方面的懸殊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來來回回幾次,柯愫澄就跟那打氣筒一樣,豎立在平面上,上下來回給輪胎充氣,沒打一次氣,都會發出一聲噗嗤聲。
柯愫澄逐漸沒了耐心,她搞不懂這自行車輪胎怎麼這麼難充氣,明明已經很努力,可還是填不滿。
她實在無法再繼續,索性不騎這自行車了,這年頭誰家好人出門,跑個十幾公里還用腿蹬啊,不得換一個帶電的小電驢騎,那玩意兒全自動的,不費腿,還耐用。
騎自行車騎到虛脫,柯愫澄整個人累趴在靳宥司身上,下巴擱他肩上放著,而另一側的肩膀,對稱的位置上還留有淺淺的牙印。
柯愫澄用手指輕觸了下,強行讓這場遊戲進入到中場休息環節,玩家與大BOSS現在需要和平相處一段時間,哪怕這只是玩家單方面的意思,但耐不住她一張嘴不停歇。
此時客廳的藍牙音響里,熟悉的旋律響起,柯愫澄聽著聽著走了神,魂都跑得沒了影,下意識就問了句:「你今天為什麼要上台唱歌?」
其實老早前她就想問這個問題了,畢竟靳宥司沒理由上台獻唱,如果換做別的男生,或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男生都挺愛裝x,可他是靳宥司啊,他在學校時就極為低調,一切拋頭露面的事情都是由謝津洲代辦完成。
而今晚,這少爺是怎麼了?居然當著全店人的面唱了首歌。難不成真的是在比拼著什麼嗎?那挺沒必要的吧。
這麼想著,靳宥司把在柯愫澄腰間處的手又收緊了些,他將人擺正,坐好,盯著她那雙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般的眼眸:「免得某人覺得我是走後門兒進的。」
就因為這個?柯愫澄半信半疑,眉心輕擰,故意說:「難道不是嗎?」
靳宥司不想跟她扯這麼多有的沒的,休息足夠久了,總木午在裡邊,不雲力,怪不是滋味。
他也不廢話,不給柯愫澄逃跑的機會,直接托著尻,站了起來。
柯愫澄屬實被他這一舉動給驚到,不因為別的,主要是那東西還沒出來呢,有這麼玩的嗎?
她下意識抱緊了他,手臂環在他脖頸,像是擔心他把自己直接丟地上。
可直立行走等一系列動作的幅度都過於大了,柯愫澄覺得這樣不行,漲得難受,感覺隨時都可能發生爆破等危險行為。
她的表情非常難看,眉心蹙成一團,握拳直往靳宥司後背上捶:「你不能先,把出來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