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還握著酒杯,裡頭的酒因大幅度動作,潑灑出來,濺到地面,手指不幸也被打濕。
冰涼的液體刺激著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柯愫澄感受到靳宥司柔軟灼熱的舌尖,像是挑逗一般,在口腔來回輕舔。
吮吸著唇瓣,唇舌被迫交纏在一起。
柯愫澄覺得靳宥司真是瘋了,要不是客廳的窗戶是完全封閉的狀態,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他們倆現在做的事情,跟裸,奔又有什麼區別。
她甚至都沒察覺到對方的靠近,還在悠閒的喝著酒,嘴唇就被堵住,呼吸也瞬間變得困難。
所以到底要親多少次,才能學會接吻就正常呼吸,不要憋氣啊。
柯愫澄有些不甘心,她發現自己完全裝不好老手,不管是身體上的親密接觸,還是嘴唇,亦或者話語間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這樣的演技實在太拙劣了點。
這麼想著,柯愫澄又有些走神,嘴唇徹底不會動了,直到感受到舌尖被輕咬傳來刺痛感,在回過神的下一秒,她直接上手掐住了靳宥司的手臂。
他是瘋了吧,這裡不是酒店,這裡旁邊還有倆活人呢,膽子怎麼可以這麼大。
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有沒有悟出自己這個舉動背後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讓他快滾,等會兒來電了就死翹翹了。
但很顯然,靳宥司是沒悟懂的,又或者說,他在裝,因為他就是個親親怪。
甚至比柯愫澄想像中還要更加喜歡接吻,他似乎在身體接觸上莫名有一種迷戀感,要不然也不會做完了還要抱著睡覺。
這是柯愫澄最不能理解的,在她的認知里,火包友關係就是做完立馬提上褲子走人,如果沒法走,那也是各睡各的,怎麼還抱在一起睡,不讓抱還要生氣,動不動就牆紙,有這麼玩的嗎?
柯愫澄有些生氣,被靳宥司奪走了酒杯都不知道,身體越滑越下,又擔心發出什麼聲響,引得那倆人懷疑,只能忍氣吞聲被靳宥司粗暴的吻著。
過程中她還不忘下手揪他小臂的肉,一次比一次更使勁,都不知道那塊肉是青還是紫。
而接吻持續了得有兩三分鐘,殼少豎起耳朵到處聽,終於沒忍住開口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賀融生翹著條腿,雙手相握放在大腿上,他神情很淡,回答的速度卻異常快:「什麼聲音?」
殼少琢磨了好半天:「嗯……類似於水漬聲,還有點黏膩拉絲的感覺。」
賀融生的語氣毫無波瀾:「沒聽到,你應該是聽錯了。」
殼少還在一個勁的聽,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他撓著頭:「是嗎,那估計是我聽岔了。不過都多久了怎麼還沒來電啊,他倆到底行不行,我得過去看看。」說著就站了起來。
柯愫澄也是這時,一把將
靳宥司推開。
靳宥司沒有把她抓回來繼續親,現在不是時候,等會兒她該惱羞成怒了。
他將搶過來的酒杯放到茶几上。
柯愫澄看不清靳宥司在哪,又在幹什麼,她不關心,只傾身抽了張紙巾,暴力的擦嘴,擦完還不忘應殼少的話:「你去填什麼亂。」
殼少有些不服:「他倆能有我牛逼?這些事我小時候經常做的,你別不相信啊。」
不等他把話說完,阮東和徐葵打著手電筒一道回了客廳。
徐葵有些抱歉,極為尷尬的笑著說:「不知道怎麼的,電線燒斷了,我已經打電話叫人過來修了,說是半小時到一小時才能到,要不咱轉場去外邊喝酒?」
柯愫澄不打算給靳宥司得逞的機會,再和他待一個空間,指不定又要幹些什麼壞事。
她直接拒絕:「不麻煩了,明天早八,改天再約吧。」說著,她就拿起包包準備走人,才發現左手袖口的位置有些濕,聞著是酒液醇厚的味道。
阮東不勉強,主要是勉強柯愫澄也勉強不來。
只是多問了一嘴:「你們仨呢,要不要一塊兒去喝酒?」
不等殼少應好,靳宥司和賀融生不約而同道:「不了。」
阮東一時語塞,看向殼少:「你呢。」
殼少原本張著嘴要說話,想著多麼好的機會,大傢伙兒一塊兒去喝喝酒,聊聊天,結果被那兩人搶先一步拒絕了,嘴這才緩緩閉上:「那我也不打擾二位了。」
阮東聽得出,殼少多半是想喝酒,他樂意沒用,他在隊裡地位最低。
決定下來各回各家後,阮東這才想起來開車的事:「靳哥沒喝酒,你要不隨便開輛車,把他們幾個都送回去?」
也不知道阮東腦子抽了還是怎麼著,居然指示起樂隊的力捧成員。
不過他話音剛落,靳宥司便輕描淡寫道:「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