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一劫,平安無事。
殷靈棲彎了彎唇,看了一眼對面的反應。
蕭雲錚面色鎮定,正襟危坐,繼續平靜地與同僚談論政事。
卻在她看過來時喉結滾了一滾,換了只茶盅,抬手灌了幾口涼茶壓住心頭那點燥意。
心底已經亂了。
***
皇長子頭七出殯那日,天策帝下令讓皇子公主皆親赴宗廟相送,同誦經超渡的禪師們一起為兄長祈福。
按長幼次序,殷靈棲最後一個過去進香。
殷承恪沒走,立在神像前等著她。
「還不走?」殷靈棲點燃香柱,奉到排位前,「再待會兒,不怕長兄的冤魂來找你追魂奪命嗎?」
她朝殷承恪笑了笑:「夜裡真能睡得安穩嗎?」
殷承恪沒想到皇妹敢這般直白地揭露。
但殷承恪不慌,因為他知道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殷承許死在他的人手裡,行刺太子同他有關係。
「無憑無據的事,皇妹還是不要口出妄言。」
「究竟是真是假,你我心裡清楚。」
殷靈棲奉香完畢,退後兩步,望著佛像。
她忽然道:「殷承恪,你好狼狽。」
「手足相殺,親族背叛,肱骨心腹為他人做衣裳,窮途末路受制於人。」
她的笑聲透著不加掩飾的嘲諷,又重複一遍:「你好狼狽,你真可憐。」
殷承恪的目光猛地釘在她身上。
「當初你不是僥倖死裡逃生,而是早有預謀?」
「是啊,」殷靈棲坦然承認,「我從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但凡去做了,便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背後籌謀尚是心存忌憚,可若敢當著面直白挑釁,那便是完全不將人放在眼裡了。
「原來,太子背後那個人是你。」殷承恪臉色陰沉。
「是你……竟然是你……」
「是我又怎樣,輸了,就是輸了。」少女笑吟吟地道。
輸?
這個字像一記重石砸在頭頂。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又為什麼要殺我?」殷靈棲反問,「只許你傷人,不許旁人傷你,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們不同!我是皇子,生來便要走上爭權奪利的道路。」
「我與你沒有什麼不同,」殷靈棲不以為然,「你爭的,我也能爭,而且你看,我做得比你更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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