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蕭雲錚面色沉了下來。
霧刃摸了摸鼻子,心虛道:「天色已晚,屬下猜想,這個時辰,昭懿公主用過晚膳後也該歇息了,少主不如擇日再去?」
他側身偷偷給宿刃遞了個眼色。
「千萬別走漏了公主府今夜開宴的風聲,不然少主必然會瘋。」
***
兩日前——
皇宮。
殷靈棲大大方方從御前領走了一批新人。
昭懿公主華貴的鸞駕後,一行人步履整齊劃一,聲勢浩大,好不招搖。
兒郎們面容俊朗堅毅,身材孔武有力,是同豢養在公主府中那批陰柔奇詭的照影閣「面首」很不一樣。
不過,既然皇帝開口定了性,那么小女兒豢養的這些人便只是面首,絕無可能會是什麼私兵。
每一個面首都是內務府畢恭畢敬地問候過昭懿公主的意思,精挑細選出來的。
殷靈棲不要丑的,也不要體虛的,太監總管一筆一划,仔仔細細地都給記了下來,生怕一個細節不對,惹得小公主不悅。
「天爺呀,這是什麼鬼熱鬧!」
昭懿公主起死回生,一回京便鬧出這等驚世駭俗的陣仗,齊妃震驚於天策帝竟然縱容殷靈棲如此胡作非為。
她知皇帝驕縱昭懿那死丫頭,卻也不曾料到竟會誇張至這等地步。
「陛下克己慎獨,嚴於律人律己,親政以來無人敢犯其逆鱗,即便是三朝元老,也不敢居功自傲在陛下面前放肆,昭懿……昭懿她怎麼敢做出這等荒唐事!」
更令她氣憤的是,天策帝竟然應允了小女兒的荒誕要求,御筆一揮,直接安排內務府大張旗鼓地操辦起來。
「這丫頭如此驕奢淫逸,日後還不知要捅出多大的簍子!她究竟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湯,讓陛下一味縱容她胡作非為!」齊妃,不,她如今已被降了位分,應當稱一聲齊御侍。
齊御侍氣急敗壞,卻連宮門都走不出去。
她被禁了足,即便回到了鍾粹宮,也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被發配冷宮。
同母親因嫉妒而生出的怨憤不同,殷承恪反而有些揣度不清皇帝的心思。
他更看不透,皇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父皇不是昏君,自先皇后受封之後,後宮再未納過新人,他自身都極為厭惡酒色奢靡之風,又怎麼會撥給昭懿這麼些面首。」
殷承恪招來幕僚秘密議事。他摩挲著下顎陷入深思,還未想出緣由,思緒便被少女歡快的笑聲打斷了。
「皇兄讓我好找,原是躲到這兒來說些見不得人的謀算。」殷靈棲的目光不緊不慢掃過他身周幕僚。
壓迫感鋪天蓋地襲來。
滿院心機老成的中年男人被小公主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畏首畏尾,漸漸沉不住氣了。
當中幾位年邁者,甚至控制不住手腳顫抖。
旁人蒙在鼓裡不清不楚,他們跟著二皇子吃了那麼多悶虧,心裡還能沒點兒數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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