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得明目張胆,勾著人想起黑夜裡那一場場失控的意亂情迷。
「蕭徵!」
齊聿白掙扎著從血泊里爬起身,用盡力氣自牙縫裡擠出字:「即便我方才所言非真,你以為殷靈棲是什麼好人嗎!」
殷靈棲眸光閃爍。
「她心機深不可測!所有接觸他的男人都會被她玩弄於鼓掌中……」
飛刀擦著齊聿白的臉龐划過,切斷他聲聲嫉妒到扭曲的控訴。
齊聿白臉上出現一道血痕,鮮血噴涌而出,淌了半張臉,看起來狼狽至極。
「放棄你愚蠢的想法。」
「我不需要從別人口中認識她。」
蕭雲錚聲音冰冷,捧起小公主那張惹人憐惜的、極具欺騙性的臉,眼底醞釀著瘋狂的繾綣:
「她在我眼裡,始終如一。」
「我知她虛情假意,工於心計,每一張笑靨底下都藏著狡黠,每一次示好的背後都藏了算計。可那又如何,我欣賞她的一切,對此甘之如飴。」
能打動他的從不是殷靈棲浮於表面的容色與偽裝出的小意溫柔。
你非善類,我非好人。
我們是一樣的人,如緊密契合的磁石,生來互相吸引。
青年注視著她:
「其實我對世俗情愛不感興趣,只是單純對你有興趣。」
「或許你不愛我,」
指腹擦過被他咬破的唇角,蕭雲錚一手攥住腰肢將人按進懷裡,貼近她耳畔低語:
「但我愛你。」
請接受他隱忍而洶湧的愛意。
「……」
完了完了完了又瘋了一個。
她那時單純受了刺激,只想壞心思地做一場玩玩,結果誤打誤撞解開了死對頭身上的某種封印。
殷靈棲咬了咬唇,她有充分理由相信,此刻她若是出言刺激,青年身側那杆銀槍絕對會再次被更多新鮮的血液染紅。
「好嘛,」少女踮起腳尖,輕飄飄地親了一口作為安撫,「我考慮一下。」
好渣。
楚山孤的暗衛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嘆為觀止。
一個瘋得明目張胆,一個渣得明目張胆。
怎麼不算般配呢。
齊聿白膝蓋跪在地上,眼底淬滿了怨毒,嫉妒得要滴血。
昭懿怎麼可以和他接吻,怎麼可以……
「殷靈棲,你以為蕭徵又是什麼好人嗎!」
他的聲音透著絕望。
「哦?」殷靈棲疑惑地蹙了蹙眉,「他是不是好人關我什麼事?」
「我知道他腰力絕佳不就行了?」
楚山孤的暗衛警鈴大作,紛紛自覺地往耳朵里塞棉花。
這是他們能聽到的內容嗎!!
蕭雲錚皺了皺眉,不滿意她的回答:「我就這麼一個優點?」
「耐力也很持久啊。」殷靈棲給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