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她身後的樓長頓時眼睛一瞪,露出一個不滿的表情來:「嘶,我說小李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剛才怎麼不跟我說?難怪你剛才那麼爽快地讓我們走前面,敢情是打著主意讓我們去送死啊!」
李萍一下呆住,頓了一會兒才不可置信道:「樓長您怎麼這麼說呢?剛才難道不是您把我推開叫我不要耽誤您下去撿物資的麼?」
結果現在又來倒打一耙說是她故意讓他們走前面,李萍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桓箏不意摻和進他們的爭執,在身後用消防斧捅了羅隊長的腰竿一下:「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羅隊長:「嘶!」
倒抽一口涼氣,冷汗當時就下來了,險些以為自己腰子不保。
不過幸好桓箏捅完就很快離開了,羅隊長定定神,拽了李萍一下:「你從哪看到的?」
李萍:「我家陽台正好對著樓門左側,早上我起床之後本來想立即下去守著的,但是看著時間還早,就蹲在陽台看著底下。然後就看到一群人扔了幾隻血糊刺啦的雞在咱們樓門口,喏,就在那裡!」
說著,她把手指向樓下拐角某處,那裡還能看到一隻被綁了嘴巴跟翅膀的雞倒在地上,正在無力的撲騰著,它的脖子被人割開一半,但是氣管卻被保留了,因此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卻也無法掙脫,正在原地拼命撲騰,越撲騰血灑得越多,引得四周的喪屍紛紛掉轉方向,往這邊走過來。
至於十七棟樓門,更是被人用鮮血灑滿了,引得那些屍群擠在一起,瘋狂往門上爬。
之前桓箏看到的那隻卡bug的喪屍也回過頭來,努力往這邊湊,奈何它bug卡得太死,一時間只是換了個方向繼續卡。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如此,樓下被圍死也是早晚的事。
氣氛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良久,樓長重重啐了一口,恨恨道:「媽的!到底是誰幹這種缺德事!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羅隊長表情沉重,緩緩道:「那些人大概是想搶我們的物資。」
昨天無人機留下的標記很明顯,不過在他們小區只有十七棟樓前一個,別的地方應該也有,但是肯定不會多。
否則現在也不會有這麼一群人過來搞事。
桓箏看向標記點的位置,默默在心裡估算著位置,思考著其實她可以用弓箭把漁網線射過去,然後收取物資。
但是那樣一來,就會暴露她有異能的秘密。
不划算,也不至於。她空間裡啥沒有?至於為了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逃生包暴露秘密麼!
想罷,她果斷轉身拖著徐曉荔上樓:「走,回去。」
保安隊長:「!」
一臉震驚地看著倆姑娘:不是,你們剛才那一言不合就抵腰子的虎勁兒呢?去哪了?怎麼就走啊!
他一臉祈求地盯著桓箏,試圖攔住她的腳步:「不,不是,您這就準備走了?那我們怎麼辦?」
桓箏挑眉,忍不住樂了。
一旁的徐曉荔秉持著一慣的毒舌:「你們怎麼辦?我是你媽還是你奶,怎麼辦?涼拌!現在外面堵了那麼多喪屍,我可不想送死,走了我們回!」
說罷跑得比桓箏還快,一把拽住她蹭蹭往上走。
然而兩人走沒兩步,就被樓道里以樓長為首的一群人給攔住了。
樓長挺著大肚子站在最前,伸手一扶眼鏡露出一個自認為斯文的微笑,露出一口還算整齊的大黃牙:「你好,鄙姓王,忝為本棟樓的樓長,承蒙大家不棄,稱我一聲王哥,你們也可以如此叫我。兩位姑娘頗有些面生啊,是才搬過來的吧?」
說實話,這動作若是由明修巽來做,必定會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但此時由這位王哥做出來——
恕桓箏沒那個眼福,好險沒把早上喝下去的豆漿給yue出來。
徐曉荔一臉警惕,拉著桓箏後退半步,絲毫沒跟對方寒暄的欲望,然後捏緊手裡的消防斧:「不好意思,我們要上去了。」
然而王哥卻沒讓。
不僅如此,他還眯了眯眼,似乎試圖看清面具後面兩人的長相。
徐曉荔心裡一陣噁心,正要再次開口叫對方讓路。
就聽耳邊突然「咣!」地一聲巨響,卻是桓箏手起斧落,乾脆利落當場把木質扶手給剁成了兩截:「滾!」
徐曉荔:「!」
帥!
忍不住在心裡偷偷給好友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