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皺著眉頭,把她往屋裡抱。
別墅里暖氣充足,因為她喜歡赤著腳走路,傅景深安排人將整個屋子地板都墊上了柔軟的羊毛毯,雲星平時就喜歡踩在上面跑。
現在腿疼,又餓,楊媽也早早睡了,她無奈,要從傅景深身上下來:「啊深放我下來,我要去煮碗面。」
眉頭緊鎖,傅景深圈著她的腰身不鬆手:「煮麵?」
「對啊,楊媽睡了就別叫她了。」
傅景深將她抱放在沙發上,將她的鞋脫掉放好,回過身來,強硬拒絕她:「你不可以進廚房。」
「為什麼?」
他將外套脫了,蓋在她腿上,撈起寸衫袖子:「雲府那些老兵,非打死我不可。」
雲府,大多都是些從小追隨雲伯義的老兵,退役後無處可去被劉叔都接了回去。
雲老對他們有恩,所以慣起雲星來不講道理。
家裡上上下下,個個都是拿雲星當寶,一點活都不讓她干。
劉叔說過:「我們就願慣著她。」
所以一群大老爺們,哪怕每天累死累活訓練,也沒讓雲星幫忙幹過一點活。
十指不沾陽春水,要讓那群人知道,她在傅宅下過廚,指不定覺得他們的寶貝受了虐待,下次回雲府,他估計夠嗆。
「我給你煮。」
雲星臉色變了變,委婉拒絕:「我不餓了!」
她的傅景深,鼎鼎大名的傅氏集團總裁,國家一級特種兵部隊隊長,煮飯,無敵難吃。
傅景深無辜發問:「阿星嫌棄我?」
雲星的吻落在他臉上,試圖安慰:「沒有,突然不餓了。」
傅景深繼續委屈:「你說謊,你就是不想吃我煮的東西。」
雲星咬牙,站起來,罵他:「傅景深,你煮的東西,狗吃了都受不了!」
小時候,雲府部隊做大鍋飯的任務第一次交到傅景深手裡,她仍記得那晚過後,整個雲府所有人,集體竄了三天稀。
劉叔養的小黃,喝了兩口湯,送進了寵物醫院掛急診。
傅景深好看的眸子轉了轉,最終決定還是拿起手機定外賣。
沙發上兩人一起等著外賣,雲星趴在傅景深身上,抬手去玩他卷長的眼睫毛。
他睫毛又長又密又翹,摸起來像被輕柔的羽毛划過指腹。
傅景深時不時眨眨眼給她一點反應,半響,低著嗓音:「另一邊,也要。」
雲星不知道是她多想了還是傅景深故意開車,總之她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傅景深放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問:「阿星今天和姜怨去哪了?」
雲星身子一頓,小腦袋輕輕靠在傅景深左胸膛,聽裡面沉穩有力的心跳。
她不講話,傅景深也不追問,等她最後動了動,才開口:「聽到了嗎?」
雲星閉眼:「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裡面在瘋狂叫我的名字。」
傅景深笑了笑,有些瞭然:「看來阿星是去了靜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