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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的棺槨在眾人合力下緩緩開啟,掀開蓋板的剎那,一股令人作嘔的霉腐氣息撲鼻而來。

沈星晚微微側頭,避開那股氣味,屏住呼吸定睛望去。

只見棺槨內破碎褪色的絲綢包裹著一具嬌小的屍身,衣衫早已腐朽殆盡,唯余斑駁碎布和零落周身的繡金絲線,昭顯著死者身份的尊貴。

而最詭異的是,那具已經高度腐朽露出骷髏的骨架子,卻呈現著奇異的焦黑色,既像是被烈焰焚燒過,又似被浸透了什麼奇怪的劇毒。

沈星晚眉頭微蹙,神色訝然。

她緩緩抬眸,望向愣在一旁的仵作,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仵作上前一步,蹲下身仔細查看了許久,神色漸漸凝重。

他抬手翻動幾片已經酥碎的骨骸,輕輕一捻,指腹便沾染上一層黑色粉末。

他神情駭然,回稟道:「回夫人,死者骨骼發黑,多半是中毒身亡的。具體死因還需細細檢驗方能知曉。」

沈星晚微微側目看向燕景煥。

燕景煥面上無甚表情,只是略一點頭,冷然開口:「驗罷。」

仵作們得令,不敢

怠慢,只得趕忙俯身去細細查驗。

棺槨內氣味嗆人,他們強忍不適,詳細檢視屍骸的每一寸痕跡,待徹底驗屍後,方才起身,神色凝重地稟報導:「大人,夫人,死者身上並無外傷,也未曾患過重病,確實是中毒身亡。」

沈星晚眸光微斂,「可知所中的,是什麼毒?」

仵作遲疑片刻,面面相覷了一下,終是說道:「一般而言,屍骨呈現黑色,多是砒霜一類的毒物所致。」

「可蹊蹺的是這具屍骸的焦黑程度遠超尋常,好似骨骼被毒血徹底浸染,已深入骨髓,卑職行仵作多年,卻從未見過如此劇毒。」

「若非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相信世上竟有這般可怖的毒物......」

沈星晚聞言,眼底冷意漸濃,唇角勾起冷笑,「巧了,我倒是知道有一個人,手裡便擁有這樣的奇毒。」

她望著棺中那焦黑的屍骨,目光幽深,許久,才揮袖示意,「好生重新掩埋屍骨,焚香祭掃。」

眾人應諾,依次退下,按命行事。

夜幕沉沉,晚風微涼,待一切事畢,沈星晚與燕景煥方才一道上了馬車回宅子。

回程的一路上,她絮絮將唐琳兒的身世和她私藏有雪花砒霜之事盡數說與了燕景煥。

燕景煥靜靜聽她說完,才開口問她:「你覺得,是唐琳兒殺了她這嫡姐?」

沈星晚點頭,靠在他懷裡,皺眉思索了半晌,「這位唐小姐死的這樣蹊蹺,我總覺著,唐琳兒並不只是泄憤殺人這麼簡單。」

燕景煥挑眉,攬緊了她,修長指節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她的髮絲,人也懶懶的。

「或許她只是怕與這位嫡姐一同入京後住進丞相府後,沈府會只關注這位姐姐而冷待她。」

沈星晚搖了搖頭,「阿母才不是那樣的人,唐琳兒入沈府多年,阿母一向是禮待的,若是當初將這位唐小姐一併接來,也定會一視同仁的。」

「嗯。」

燕景煥仿佛並不關心那對姐妹的事兒,闔眸應著。

沈星晚思來想去,仰起頭望著他的下巴,「難道她就不怕第二天來接他們的人發現麼?」

「哎,你說說,究竟會有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令人冒如此風險連夜殺人呢。」

燕景煥眼皮子都沒抬,「殺了便殺了,非得需要理由麼?」

沈星晚身子一僵,有些怔愣地望著他。

燕景煥感受到懷中人兒的變化,睜開眸子俯首望向她,「怎麼了?」

沈星晚皺眉,略坐起身來想要掙開他的懷抱,燕景煥皺眉,收緊手臂,將她箍回自己懷裡。

「怎麼了?哪裡又惹著你了?」他甚為不解地凝望著她,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

沈星晚撇過臉去,「沒想到你竟這樣冷血。」

燕景煥愣了一瞬,繼而失笑,一手摟緊她纖細腰肢,一手捏住她下巴微微用力使她轉過來望向自己。

他望著她的眼睛,極認真地說:「我本也稱不上是個什麼善人,僅有的一些柔情,盡數賦予你一人罷了。」

見她仍硬著身子不肯靠近他懷裡,他輕輕嘆息一聲,妥協似地自己湊了過去,下巴擱在她肩頭,側臉繾綣摩挲著她雪白腮邊,柔了語氣。

「好了,若你不喜歡,我便小心藏著,往後在你跟前,我都做個大善人,好不好?」

沈星晚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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