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微略微煩惱,陸硯修什麼時候死心,不喜歡她?
她想安安穩穩地當陸家的二小姐!
下班時間一到,顧知微剛好忙完手上的工作,準點下班回家。
晚飯,餐桌上僅有三個人。
陸母掃了幾眼兒子平時最愛坐的位置,今天空空如也,不禁發愁地朝丈夫道:「老公,我想不明白硯修怎麼了。」
「?」陸父不解,「他怎麼了?」
「我叫他把他那套房子給知微住一段時間,他不高興就不高興吧,昨晚還連夜從家裡走了,我今天問他回不回家裡住,他說不回。」兒子的行為舉止,在陸母看來,太過怪異了。
「不至於吧,硯修不是小氣巴拉的人,還對著他妹妹小氣。」兒子對誰小氣,陸父都不覺得他會對顧知微小氣,若要論家裡誰對顧知微最好,妻子是排第一,但有時兒子會超過妻子。
「那你說他為什麼會這樣?生氣,還是甩臉色給誰看?」陸母沒什麼胃口吃東西了,放下碗筷。
「我不在場,具體分析不了。」陸父昨晚聽妻子說過一次了,可自己不在場,今天在公司見到的兒子是好好的,沒有給誰甩臉色看的模樣,「老婆,你會不會把事情想嚴重了?」
聽著陸父和陸母的分析,顧知微不敢插話。
陸硯修怎麼了,她是最清楚的。
但陸硯修回他房子住,是為了不讓她搬出去,他父母在一通分析,她莫名有種鳩占鵲巢的感覺,明明陸硯修是陸家的親生兒子,住不得陸家,自己和陸家沒血緣關系,卻能住在陸家。
悶不吭聲地快速吃飽了,顧知微揚起還算自然的笑容:「阿姨,叔叔,我飽了,我回房間了。」
陸母依舊在和丈夫分析,沒動過碗筷,瞥了瞥顧知微,道:「嗯,你去吧。」
顧知微一走,她轉移話題:「我也想不明白知微怎麼了。」
「知微有什麼事嗎?」陸父問道。
「她昨晚跟我說要早點搬出去,嫌上班總堵車,今天又跟我說不搬了。」
「堵車?我最近去公司,很少遇到堵車。」
陸母本來不想懷疑什麼,關鍵是兩個孩子都突然來了一出她看不懂的,加上聽丈夫一說,即刻猜測道:「是不是硯修在家住久了,在我們看不到的時候,他和他妹妹起了什麼矛盾,兩個人住不到同一屋檐下?」
「他們能有什麼矛盾?」陸父也不太確認,「明天我問問硯修?你問問知微?」
「行。」
和丈夫談好了分工合作,陸母拿起碗筷,接著吃飯。
在自己房間的顧知微,對此渾然不覺。
直到,陸母來敲門,問她和陸硯修鬧了什麼矛盾。
看陸母略微凝重的神色,顧知微沒想到自己和陸硯修的異常,陸母那麼快就觀察到了,鄭重地道:「阿姨,我和我哥沒鬧矛盾。」
準確來講,她和陸硯修鬧的不是矛盾!
「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陸母上下端詳幾次顧知微,沒發覺有說謊的痕跡,「那你叔叔說他最近去公司很少遇到堵車。」
虛構的藉口被陸母找到了破綻,顧知微不動聲色地圓謊:「叔叔和我上班時間不是每天一致的,每天走的也不一定是同一條路。」
「也是。」陸母不疑有他,主要是顧知微每天上班時間固定,丈夫是不固定的,兩個人遇到的交通情況未必相同,「你昨晚和你哥單獨聊了什麼?」
「就聊了……」顧知微半真半假地道,「我哥叫我別急著搬出去住,外面沒人照顧我,我在家住舒服,堵車忍一忍就過去了。」
像是兒子會說的話,陸母沒打消全部迷惑:「你哥原先天天住在家,現在都不回家住了,奇奇怪怪的。」
顧知微不接話,免得說多錯多。
問完了顧知微,陸母等著丈夫明天問兒子,便道:「你休息吧。」
「好的,阿姨你也早點休息。」顧知微乖巧地笑道。
一關上門,她從專心致志應付陸母的狀態抽離,鬆了口氣。
自己喜歡陸硯修,陸母都沒觀察到什麼。
陸硯修喜歡她,陸母馬上觀察到了情況。
這是出了哪種問題?
想到陸母可能還會去問陸硯修,他和她有沒有鬧矛盾,防止被陸母更深一步觀察到,顧知微撥打陸硯修的號碼。
有來電,陸硯修習慣性地看了看來電人是誰,而後划過接聽鍵,唇角微勾:「喂,知微。」
把剛才的事簡短地告訴了陸硯修,顧知微叮囑道:「哥,阿姨要是去問你,你記得強調和我沒鬧矛盾。」
聽得出女孩的擔憂,陸硯修安撫道:「放心,我會和你一個說辭。」
「好,我睡了。」
隨便把電話掛了,顧知微頗感頭痛,半躺在沙發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