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開始皺眉,這是要推卸責任?
「這是何意?」
「陛下,臣的幕僚公報私仇,私自讓府中的護衛去報復侯夫人,他眼見事情藏不住了,剛剛才跟臣坦白。」
惠安帝眯起眼眸,定定看著跪著的趙國公。
「你是說糖茗記闖入賊人一事,全都是你這個幕僚策劃的,你全然不知情。」
「老臣不是不知,是剛剛才知道他如此膽大妄為。」
惠安帝看向趙國公身後的左千曇,眸中的情緒不言而喻。
「果真如此?」
「的確如此。」
「那你為何這般做?你與侯夫人有什麼仇什麼怨?」
左千曇跪在地上,身子筆直。
「陛下可還記得侯夫人之前敲登聞鼓所為何事?」
惠安帝擰眉,他自是記得。
「朕自然記得。」
「那許長生是草民的表哥,草民自幼沒了母親,父親好賭,是姑母憐我孤苦無依,將草民接回去照看,表哥大草民十歲,從草民記事起,便是在表哥的背上長大的。」
「姑母家窮,表哥有半塊餅子,都要將一大半分給草民,為了給草民換口吃的,肋骨都被打斷了兩根。」
「可以說沒有表哥,便沒有草民的如今,而侯夫人輕易兩句話就要了表哥的性命,自此兄長一般的表哥離草民而去,這叫草民如何不怨,若不是草民勢微,草民定會親自斬殺侯夫人報仇。」
左千曇說著眼眶逐漸通紅,眼中一片厲色,真像是恨透了蘇竹卿。
「所以草民就想讓護衛去糖茗記投毒,只要有人吃了糖茗記的糕點而死,侯夫人怎麼也逃不過。」
惠安帝的手放在龍椅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似在辨明左千曇話中的真假。
沉默半晌,沒有質疑,沒有再次問詢。
趙國公的腦門開始冒汗,手指逐漸收緊。
「可是據副統領的審問,那群會黑衣人並沒有說投毒的事情,而是說要去找一個重要的人。」
趙國公心中駭然,祝朝潤還是快了他一步,心中更加駭然,面上卻半點不顯。
「草民怕事成之後國公爺怪罪,所以編了這個藉口誆騙護衛。」
惠安帝看向一旁的祝朝潤。
「護衛的手中可有任何毒藥?」
「不曾。」
惠安帝看向趙國公,趙國公不敢對視,轉頭看向身後的左千曇。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真話,你是想讓你一家老小都陪你下地獄嗎?」
左千曇的臉色白了兩分,握在袖中的手微微發抖。
「陛下,臣句句屬實,護衛的指縫就有毒粉,只要他們將手往麵粉中或者其他食材中攪動一下,計劃就會成功。」
「如果你想下毒,你只需派一個人即可,為何要幾個?」
祝朝潤還是有些疑惑,很少見大批量下毒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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