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聽到了?」
「聽到了,李樂池說我的腿可以站起來了。」
一滴熱淚從女子的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滴到下巴,匯聚成一顆晶瑩的珠子,向下滑落。
「這是好事,怎麼哭了。」
楚晏舟伸手替女子將淚水擦乾淨,雙手捧著蘇竹卿的小臉。
「夫君,我這是高興的,夫君很快便能獨立行走了。」
「嗯,很快我們就能圓房了。」
咳咳!
蘇竹卿被楚晏舟噎住了,分明是感動的情緒,一下子換了個味。
「夫君,眼下好像重點不是這個。」
楚晏舟彎唇,一雙桃花眼上挑。
「阿卿不是都答應我了,等我腿好,我們就圓房,阿卿莫不會忘了吧。」
蘇竹卿從楚晏舟的手中掙脫起來,臉頰染上緋紅。
「沒忘。」
楚晏舟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直勾勾的看著蘇竹卿。
蘇竹卿強裝鎮定,替楚晏舟將褲腿放下,可是逐漸紅透的耳垂已經出賣了她。
楚晏舟一把將人撈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阿卿可是羞澀了?」
「沒有。」
蘇竹卿從楚晏舟的腿上起來。
「李樂池說你的腿今日不能用力。」
「坐一下無礙的。」
「不可以,我讓阿順進來看著你,我出府一趟。」
看著蘇竹卿急沖沖的背影,楚晏舟低聲笑出來。
「阿順,推我去書房。」
三月底,太子妃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太子擔心有一點磕著碰著,沒敢讓太子妃再出門。
東宮上下都開始緊張起來,誰都知道太子妃這一胎的重要性,關乎整東宮的未來。
太子無心再去別人那裡,每晚都宿在太子妃的寢殿中。
三月二十八的晚上,太子妃從睡夢中醒過來。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肚子的疼痛讓太子妃慢慢清醒過來,感覺有什麼往下墜。
太子妃伸手推了推一旁的太子。
「殿下,肚子。」
頃刻間,東宮燈火通明,宮人來來回回忙碌。
太子披著大氅站在殿門口,神情焦急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太子妃的聲音一下有一下無。
眼看穩婆已經進去了兩刻鐘,裡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太子揪著一個出來的宮女。
「裡頭情形如何?太子妃怎麼樣?」
宮女一臉著急,無助的搖頭。
「啟稟太子,太子妃沒有力氣了,奴婢要趕著去拿參片。」
聽到宮女這麼說,太子只好放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