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乖。」
楚晏舟輕笑出聲。
蘇竹卿收拾妥當出門的時候已經一個時辰之後了。
等她和秋桑到千金閣的時候,南宮徵還未到,蘇竹卿有些疑惑。
在屋中等了小半刻才出現,一臉慍怒。
蘇竹卿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南宮徵倒了一杯茶。
「這是誰惹你了?」
南宮徵氣呼呼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別提了,晦氣。」
蘇竹卿沒有說話,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半晌過後,南宮徵見蘇竹卿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抬頭看著蘇竹卿。
「你就不好奇我遇到了什麼奇葩事?」
蘇竹卿將茶杯放下,笑著看向南宮徵。
「你不是讓我別提嗎?說晦氣。」
南宮徵一噎,這話確實是他說的,但是常人不是該問問清楚。
「我早上遇到了一個不講理的姑娘,我的馬車都沒碰到她,非說我的馬車嚇到了她。
但是見著她是一個姑娘,我沒有跟她計較,我賠了錢還不得,她拉著我非要我道歉。」
南宮徵越想越氣,聲音變高。
「所以你今天才這麼遲?」
南宮徵懊惱點頭。
「嗯,我拖著,所以才遲了。」
「那你最後道歉沒有?」
南宮徵很不想點頭,但是總感覺自己瞞不過蘇竹卿。
蘇竹卿憋著笑,又給南宮徵倒了一杯茶。
「這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別人知道了,還會說東家君子不和女子一般計較。」
南宮徵挺直腰板。
「是的,我不跟她計較。」
「對了,今日來可還是關於開茶坊的事情?」
南宮徵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不單單是這個。」
說罷蘇竹卿從袖中掏出一沓紙張。
「雖說目前來說茶坊的事情比較重要,但是也不能忘了老本行。」
南宮徵接過圖紙,早上的不悅立馬拋之腦後。
「我還以為你沒有空呢,都不敢催你,生怕你覺得我黑心壓榨你。」
蘇竹卿眉眼上挑。
「多謝東家體諒,但是我拿人俸祿,不敢不辦事。」
南宮徵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這話放在剛認識的時候,還有些可信度,如今誰敢信啊,我可不敢得罪你。」
南宮徵心中不免感慨,其實兩人認識不滿兩年,可是卻十分合得來。
當然只是生意上和朋友相處。
他錢多,她點子多,要想賺錢,兩者缺一不可。
南宮徵面露喜色。
「不扯這個,我們繼續說花坊的事情。」
「好。」
蘇竹卿也沒有繼續揪著剛剛的話題,畢竟有些話偶爾說兩句是玩笑,說多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