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舟拿起桌面的茶杯猛的摔在地上。
「還真是父子,手段一模一樣。」
惠安帝當初陷害父親也是用火滅口,如今明王也是這般。
楚晏舟一張臉冷的像千年的寒冰,冷白冷白,沒有一點溫度。
司徒彥悄悄握緊自己的手,擔憂的看著楚晏舟。
屋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燈芯燃燒發出了噼啪聲一清二楚。
「主子,是成王的手下協助我們將人轉移的。」
廣白得到杜子安的暗示,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楚晏舟收回思緒看向司徒彥。
「你的人還沒有撤離?」
司徒彥神情有些心虛,楚晏舟盡收眼底。
「一下子全都撤回來,我怕引起懷疑,所以分批撤。」
面對楚晏舟探尋的目光,司徒彥勉強解釋。
「嗯,你心中有分寸就好。」
「少主,眼下還有一個關鍵問題。」
楚晏舟深深嘆了一口氣,溫涼開口。
「我知道,明王不是傻子,勢必會跟著這條線查起來,而侯府便是第一個切入點,我已經暴露了。」
杜子安點頭。
「沒錯,我們得加快速度了,若是等明王找到有利的證據,少主到時候怕是難以脫開身。」
這是幾人心中最怕的一步,也是幾人做的最壞的打算。
楚晏舟握著輪椅把手,青筋暴起,擰眉沉思。
「晏舟,這事我可以暴露,我的人還沒有全部撤回來。」
「不可,你萬萬不可暴露。」
司徒彥有些心急。
「可是。」
「沒有可是,你暴露,我們就會功虧一簣。」
楚晏舟態度強硬,定定看著司徒彥。
司徒彥泄氣的坐回椅子上,是他糊塗了。
他此時暴露了,那就證明他和侯府站在一起,無疑是主動暴露他們的關係。
「阿彥,這事你必須聽我的,不然我情願從來不認識你。」
司徒彥唇色蒼白,沉重點頭。
「我知道了。」
杜子安伸手在司徒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聽少主的,還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我們還有時間。」
「杜叔,我知道。」
他的命可以不在意,但是他了解晏舟,如果自己這樣做了,他定會決絕同自己劃清界限。
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即便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還能信任自己。
楚晏舟收回視線,輕輕敲擊桌面。
「杜叔,洛心那邊怎麼樣了?」
「洛心身家清白,陛下派人去調查過後,慢慢放下心中的疑慮,再加上洛心實在是太像那位了,如今基本都宿在洛心的寢殿中。」
這就證明洛心已然慢慢被惠安帝信任。
「好,傳信告訴洛心,可以行動了,但是必須按照指令。」
「少主放心,洛心是屬下一手調教的,不會出錯。」
「讓洛心好好演一次,不要留下任何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