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相信,若是這個爛攤子落在他身上,蕭天澤還是有法子處理。
更何況,若是拓跋芸成為瑞王妃,蕭天澤便再無理由來打攪曦兒了。
一舉兩得。
蕭瑾熠將杯中清酒飲盡,心情愉悅。
姜雲曦再次坐下,不再去觸碰茶杯,適才那杯茶水下了暖情藥物,蕭天澤這種齷齪的心思,讓她犯噁心。
即使桌上珍饈不勝數,她也沒胃口。
想罷,她便起身去姜昱淮的身邊,但剛走過去,發現他與蘇家小姐在一起,像是聊上了,不好打擾。
「青嫿,你去跟父親說一聲,我先出去逛逛。」
「是。」
姜雲曦獨身離開。
皇后看到這一動作,回首吩咐身旁的宮女悄摸地跟去。
那宮女跟隨她多年,只需一個眼神便能明白主子想要的是什麼,微微頷首,悄無聲息地走。
壽宴不過才正式開始兩刻,多數人都不敢貿然離去,唯有蕭瑾熠。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去,剛才茶杯跌落的時候,眾人都看到了他對姜雲曦的冷淡態度,自然不可能往其它方面去想。
即便是看著他離開,也只能默不作聲。
殿外,姜雲曦剛出來就察覺身後有尾巴跟著,不用想都知道是皇后的人。
呵,不愧是親母子,都喜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御林軍來回巡視,守備森嚴,一步一步邁下階梯,她朝著偏殿院中的花壇走去。
那兒有幾簇梅花爭奇鬥豔。
宮女凝神聚氣地瞧著姜雲曦站在梅花樹下,最矮的花枝被她折下拿在手中把玩,覺得無異常,趕忙回殿內稟報。
這可是瑞王殿下與清儀郡主相處的大好時機,絕不能浪費。
「曦兒。」
遠遠,姜雲曦聽見右側的偏殿門口傳來熟悉的嗓音,莞爾一笑,邁著輕盈步伐跑去。
「想回去了嗎?」蕭瑾熠接住她,把人帶進偏殿的某個房間,詢問。
「不行,我還沒有跟父親他們報備。」她搖搖頭拒絕。
這一點,姜啟風與沈鳶在王府的時候就再三叮囑,絕不能私自亂跑,以免出意外。
他轉移話題:「你的茶杯被放了髒東西,幸好你未曾喝下去。」
房間的門被關緊,竹影就在暗中守著,不讓那些個御林軍靠近。
「那我當時要是喝了怎麼辦?」姜雲曦主動靠近,澄澈的眼眸輕眨,盡透著無辜,又潛藏著擔憂。
蕭瑾熠攬著她腰身,湊近她耳畔,勾唇,低吟「有我在,不會出事。」
他雖未曾親自探查那水中摻了何物,但是看蕭天澤的神情,應該是某些骯髒的藥物,真是活膩歪了。
不知為何,聽蕭瑾熠說這句話的時候,姜雲曦心底一顫,抓緊他衣衫,頭也靠在他厚實的胸膛,親昵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