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杯就覺得頭暈暈的,但她臉色如常,旁人看不出端倪。
「說吧,你所知道的一切。」她保持鎮定,自己又倒了杯清茶喝下,這才好些。
奼蕪回到自己的椅子,心情大好,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烏縣與水盜的事情盡數說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是個極為守信的人。
一直聽了半個時辰,聽見門外走動聲響,奼蕪與姜雲曦對視一眼,清楚來者是何人。
「那我先走了。」
「記得常來找我聊天哦。」奼蕪揮了揮團扇,看她的背影從繞過,逐漸遠去。
門剛打開,蕭瑾熠就牽住了姜雲曦的手,嗅覺敏銳,靠近她時聞到一股清淡的酒味,青竹酒,濃度極高。
「喝酒了?」
談起這,姜雲曦會想起被強行餵酒的畫面,有點兒心虛,弱弱頷首:「就一杯。」
「外人給的東西,不要輕易喝。」蕭瑾熠這話聲音不小,刻意說給裡面的人聽的。
「喲,指桑罵槐呢?」
奼蕪披著外衫出來,故意將從姜雲曦頭上順走的金簪子拿在手中把玩,看見自己髮飾的那一刻,姜雲曦趕忙用力抓住了蕭瑾熠。
「我們回房間好嗎?我有些困了。」
「好。」蕭瑾熠根本沒轉身看奼蕪,由著姜雲曦走在前方,他緊隨其後。
若是他看見那支花簪,恐怕又要自己心底鬱悶,胡思亂想。
——京城——
離婚事還有一月,千姝月乾脆被蕭逸塵帶回逸王府住下,美其名曰:提前熟悉環境。
但姝月公主單純,在離開承德殿時用一種懵懂的眼神看著他,問:「可我已經去過很多次你家了呀!」
看她這模樣,蕭逸塵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經常帶她去逸王府玩了。
聰明是真的聰明,傻也是真的傻。
「公主殿下喜歡待在承德殿?」
「不喜歡,一點兒都不自由,在宮中散步還老會碰見蕭敏心。」千姝月趕忙雙手插著腰,搖了搖頭。
蕭逸塵摸了摸她頭,牽緊人的手漫步走去宮門口,邊說:「去逸王府就不會有這種事情。」
「你是逸王府的女主人,沒有人會限制你的自由。」
千姝月沒有排斥他的親昵舉動,上回中了香雲散後,兩人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對他更是無條件的信任。
等再次跨入逸王府大門的那一刻,更覺得心境有所不同。
「逸王殿下,公主殿下安好。」一眾侍女侍衛齊站兩側,領頭的是兩位管家,身後站著幾個嬤嬤。
院壩里擠滿逸王府的下人。
「蕭逸塵,我不要看帳本,不要管這些瑣事。」千姝月最怕麻煩了,額頭貼在他後背,躲開上前遞冊子的管家。
她聲音帶著埋怨:「你的王府,你自己管。」